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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志康,你那是什么表情,竟敢给本王脸色难看?!”
见他那番模样,不悦的情绪更是激增,李牧尘本就在愤怒的边缘,身为镇海军节度使,不思其过,反以为容,碌碌无为,却是洋洋得意,视天下百姓于无物,这种人,比之王作进之辈,稍逊一筹,却也是不能够被饶恕的。
李牧尘和卞志康的脸色同时大变,二人皆是露出不悦的神色,不悦之下更是愤怒。
“哼!!”
只听卞志康哼了一声,表现的很不情愿,身为“封疆大吏”,官拜至此,说句难听的话,在海沪之地,他说谁是王爷谁就是王爷,他说不是,李牧尘连屁都不如。
从他进门,卞志康低声下气、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一切都是看在唐王的面子上,否则,以他的本事,根本不屑理会。
“下官念及你乃陛下之子,当朝王爷,故而敬你三分,倘若换做他人,何人敢踏足官邸,定是打断双腿扔到海里面喂鱼,你一位年轻王爷,要懂得知分寸,知尺度,别在我的面前摆出你的威压。”卞志康怒道,“本官当年随唐王征战天下的时候,你还躲在娘胎里面没出手呢?!”
听完他的话,李牧尘哈哈大笑,他爽朗的笑声之中透着一股讥讽的意思,
“你笑什么?”
李牧尘笑声停止,冷哼道:“少拿你当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谈及过去,当年追随父皇征战天下的老臣,哪个不是拜相封候,官至国公之列,地位等同王侯,而你?被编排至海沪之地。”
“如若劳苦功高,何以不被官封王公?与之秦琼、程知节、尉迟敬德等人,你的功勋实在难以登上台面。”
隋唐秦琼,他的名声可是叫的响亮,马踏黄河两岸,锏打九州三十六府一百单八县,如此威名,尽在人才辈出的隋唐乱世,秦琼也可称得上厉害角色。
程知节更是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他天生福将,深得唐王恩宠;尉迟敬德更是不用多说,百万军中取统领首级如探囊取物,其勇猛之力丝毫不逊于秦琼。
此三人何许人也?他卞志康连给他们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又岂敢将自己与他们做比?想当初,卞志康投军秦琼麾下,从一名小小副官胜任至此,后经多方行贿讨好,加之诸人在唐王面前美言,他才得以封赏节度使臣,来至海沪之地。
被李牧尘毫不留情的讽刺,而他却无话可话,只因他说的皆为实言,先且不论卞志康是否真正的立下汗马功劳?纵然是真的,身为臣子,竟敢吼斥当朝亲王,这已经是严惩不贷的大罪。
“翼国公、卢国公、鄂国公,他们三位,见了本王都会恭敬的喊一声王爷,你区区一个镇海军节度使,年轻的时候,不过是翼国公账下一枚不起眼的小卒罢了,今此也敢在本王面前大呼小叫,真是好大的胆子!!”李牧尘怒而言说,从他的口中说出,可谓是火药味十足。
李牧尘气势突变,从他体内爆发出的强大威压,绝对不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气势,与同龄人不同,他给人的感觉,总是有着一种莫名却又说不出的感觉。
当然,卞志康也绝非善类,如此骄横惯了,从来都是他训斥别人,如何能够忍受别人训斥自己呢。
他气势稍弱,可说的话却不减分毫,卞志康说道:“看在你是当朝皇子的份上,本官才不与你一般见识,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你,还真把自个当根葱了?此乃海沪之地,你是皇子又如何?当朝亲王又怎样?”
“此地距离长安千里之遥,纵然我将你杀了也是无人知晓,别说你是皇子,就算你是皇帝老子,我也不怕。”
卞志康叫嚣的厉害,没想到他如此胆大包天,竟然说出此等罪大恶极的言论,谋杀亲王,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就算卞志康有十个脑袋都不够他砍的。
李牧尘抹了抹嘴唇,冷笑着说:“这算是威胁吗?”
“威胁?本官怎会与你这个小毛孩子一般见识,不过,你也可以将其视之为威胁。”卞志康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
从早上进门,到如今晌午,卞志康自认为自己做的已经仁至义尽,长安来的王爷,他不愿巴结结交,也不愿帮他做任何事情。
自己的态度如此明显,这位不知趣的王爷如何看不明白呢?不止一次两次的挑战他的底线,真是让人火大的很。
“不要忘记了,本王手持‘帝王令’,乃是皇上亲赐,‘代天巡狩,如朕亲临’这八个字,你不会不知道吧??”李牧尘再次拿出帝王令牌,想要给他一些震慑威力。
可是呢,想象挺好,卞志康根本不惧,身为镇海军节度使,他根本不惧怕于此,天高皇帝远,李世民想要触及千里之外,少说也得有着个把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