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吴王的所作所为的确有些过分,我等都是看在眼中。”高士廉说道,他乃吏部尚书,更是唐王的左膀右臂,为人低调内敛,连他都说出这种话,在其他人眼中,一定到达了憎恶的地步。
“自从牧王离开长安,没有了人能够制约吴王,所以他才更加肆无忌惮,嚣张跋扈,久而久之,连陛下也不放在眼里。”房玄龄说道。
“恐怕不仅如此吧?”魏百策眯着眼,外人都称他是‘老狐狸’,这个称谓可不是随随便便得来的,能够看到别人看到的地方,是他最大的过人之处。
唐王神情一提,问道:“此话何意?”
“如果仅是牧王离开长安才使得吴王性情大变,怕是没有那么简单。我想真正的原因不仅仅是牧王的离开吧。”
“老狐狸,你就卖弄玄关,知道你老奸巨猾,快些与大家说来。”唐王骂道,每次都是这样,好像是在摆弄他的文采似的。
“------”
魏百策耸肩,瞧他们满是好奇的样子,便是省去废话,直接说道:“吴王之所以如此,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便是权利。”
“权利?这话何解?”
“远处尚且不论,如今的朝堂,六部已经有四部归入他的麾下,除却高大人的吏部、牧王的户部;再者,便是他暗中勾结党羽,扩充自己的实力,朝堂上拥护他的人占据多数,使得他的权利空前的强大,比之陛下只差不多,归根结底,一切的源头便在于此。”魏百策说道。
唐王他们细思之下,确有道理,如今的吴王,大权在握,就连唐王手下的可用之人,也被他挖走。
“吴王正在一步步架空陛下,如今尚未羽翼丰满,他不敢明言与您对呛,他日一旦成了气候,必然会成为一块心病大患。”
最后这句话,不用魏百策提醒,唐王也料想得到结局。
“百策,那接下来可如何是好?”唐王问道。
“不知陛下身边的可用之人还有多少?”魏百策反问。
“羽林军大统领李旋、兵马大元帅薛仁贵,以及莫敢当。”
魏百策轻轻捋动着胡须,说道:“陛下方才说的三人,皆是手持兵马之人,可陛下有没有想过,薛大统领和莫大统领已经离开长安,纵然长安有难,远水也难解近渴。”
“你这话什么意思?”
唐王听出了另一层弦外之音,他岂不知薛仁贵和莫敢当在外行军打仗,可真正用到他们,只有长安发生内乱,也就是说,吴王造反。
“陛下不要着急,方才只不过是臣做的最坏打算,凡事都要往好了讲不是?”魏百策笑着说道。
“废话真多,你的办法是什么?”唐王问道。
“陛下还真是糊涂了,可曾忘记了长安城内还隐藏着一位‘绝世高手’,他深藏不露,隐于朝野之中,又潜藏民间之中。”
经他提醒,唐王忽地记起来了,说道:“你是说------程知节?!”
“然也,然也。”
程知节,他可是一位福将,在唐军之中的威望颇高,而且朝堂之上不少人都曾经受过他的恩惠,只要他出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而且,最为重要的是他手中还藏有“秘密武器”,这件秘密武器才是取胜的关键。
“这老家伙,整日醉情于养活种草,日子过得真是滋润,每日吃酒吃肉,活得跟个神仙似的,哪怕让朕享受一日他的时间也是好的,羡煞多少旁人。”唐王说道。
“朕这就下旨,把老家伙请出山。”
魏百策阻止道:“不可!”
“为什么?”
“这种事情需要顺其自然,而且想要程知节真正的出山,还差一个人的帮忙。”魏百策说道。
“谁?”
只听魏百策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正在归来途中的牧王殿下。”
“牧王?!他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