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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如歌知道他也许只是嘴上这样说说的，更害怕他这样保不齐憋着会内伤，很多话堆积在心口，可是在走廊上又不方便说。

忽然想起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他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泳裤，而且还是只穿了一半的。眼眸中波光流转，她突然料想，他应该很喜欢游泳才对吧。

冲他莞尔一笑，她尽显俏皮地说道：“楼下有泳池，要游泳么？”

运动，毫无疑问，也是发泄情绪的一种方式。

凌予自然知道她的意思，瞳孔中掠过一丝促狭：“可以吗？”

她微微一愣，心中却是百般滋味：“当然可以。”

她其实想说，这里本来就是他的家。

他尴尬地笑了笑：“可是我没有带泳裤过来。”

“呵呵。”她也笑，却不以为然道：“这个跟管家说，管家会准备好的。我们先下去看电视吧，不然外公该怀疑了。”

他点了点头，很想牵着她的手，却只能悻悻地隐忍着。

于是，她先转过身子，缓缓下楼，而他则像是护花使者一般，沉默地追随在后面。

在楼梯上来来回回，这样迂回了几次，他们都有一种错觉，仿佛不管世界多么大，人生多么长，不管她走到哪里，他都会追到哪里。

当他们两个人泰然自若地回到一楼大厅的时候，洛振宇饶有兴致地看着电视里的一档财经节目。

“外公，凌予想要游泳。”靳如歌坐在洛振宇的身后，两只小拳头讨好般地帮他锤着后背。

洛振宇抬眼，然后侧身看了一眼管家，轻声命令道：“你给他们去准备一下。”

“是的。”

管家彬彬有礼地退下，离去之前，还追问了凌予穿的泳裤的大小号码。

下人们将泳池岸边的遮阳伞都打开，搬去了一张圆桌子，三张椅子，还有一壶老爷子最爱喝的碧螺Chun，跟几碟小点心。

靳如歌跟洛振宇坐在遮阳伞下，一边品着碧螺Chun，一边吃着糕点，安静而惬意地等待着凌予从家里换完泳裤出来。

洛振宇别有深意地看着靳如歌：“如歌啊，再过几年你就毕业了，毕业出来之后，想做什么呢？”

微凉的清风拂过靳如歌额角的碎发，有了之前通过装睡的伎俩，探出了妈妈跟凌予的矛盾点之后的经验，她已经明白了外公这样问话的一番深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