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梁又在书案前坐了一会儿,看着跪在地上的乔玉琏,他冷声说道:“先把玉琏关到祠堂里跪着,让他给乔家列祖列宗磕头认错,没有我的批准,不准站起来,也不准有人给他送饭吃。”
乔梁又对乔渊说道:“不要让你媳妇再给他送吃的,给他送垫子,或者给他把风让他休息。你媳妇以前做的这些事情,当我不知道吗?纵容他,成了什么样子,败家子!关起来,给我好好的罚。我先去堂前应付那些人,回头再好好想想怎么罚玉琏。”
乔渊应声道:“是,爹。”
乔梁吐出一口浊气,起身去了正堂。
宣平侯府的正堂之中,大约坐了四五人人,俱是锦绣华服,每一个人都是京城世家中分量不轻的人物。
他们这般济济一堂倒也难得。
这些人物齐齐到了宣平侯府,若是在平常,乔梁一定十分欢喜,这么多人都到宣平侯府来捧场,显得宣平侯府十分有面子。
然而现在……
乔梁深吸一口气,迈进了正堂,硬生生的在沉着的脸上扯出了一个极为难看的笑脸:“几位大驾光临,宣平侯府,今日蓬荜生辉。”
说罢,乔梁便走到堂中间,向几人微微拱了拱手,行了一个平辈之间的礼。
堂上几人,看到乔梁进了屋子,便也起了身,朝乔梁行了礼。
“宣平侯。”
“侯爷。”
乔梁走到主位上:“文安伯,信武侯,请坐,忠勇伯,安平侯,请坐,请坐。”
乔梁端起茶杯,问道:“也不知道今日几位侯爷,伯爷,联袂到我宣平侯府上来,是为了什么事啊?”
“我们一起到宣平侯府来,自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话的是安平候,安平侯四十来岁,一身月白长衫,风度翩翩,但是说话的气势却是绝不输人的。
“呵呵,明人不说暗话,我们为什么要到宣平侯府来,宣平侯岂会不知道,宣平候何必跟我们绕圈子。”文安伯话说的不阴不阳,眼眸也有些阴森。
文安伯说道:“方才,我那不成器的儿子,拿了借据,到宣平侯府,要找你的嫡长孙要债,宣平侯府居然把他关在门外,莫说还银子了,竟然连见都不见他一面。”
文安伯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搁:“怎么?宣平侯府是觉得我们文安伯府的门第太低,迈不进你家那么高的门槛呢?”文安伯猛然拔高了嗓音,“还是想借了银子,赖账不还呢?”
世家之间通常的处事方式是你好我好大家好。文安伯这番质问话说的很不客气,和世家只见通常的处事方式,完全不一样。
然而,在场的其余几人,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出异议。几人都是默默的看着乔梁,目光或是冷淡,或是阴森,或是气势逼人。
乔梁的背脊渐渐的冒出了一层冷汗。
“几位侯爷,伯爷,莫要误会。方才,几位少爷来宣平侯府,都说是来玉琏的,这几日,玉琏不巧正好病了,正在家中卧床休息,不便见客,所以才让人知会门房,告诉几位少爷,玉琏一时无法见他们,让他们改天再来,如此而已。”乔梁打了哈哈说道。
“是吗?”文安伯冷冷说道。
安平侯说道:“我们的子侄辈都是平日里交好的朋友,我们几家之前关系也是不错的,既然宣平侯说是误会,那我便不计较了。只是也不知道贵府大少爷欠下的银两什么时候能还?”
“这……”乔梁额头也沁出了几许冷汗。
见乔梁说的有些迟疑,忠勇伯便从怀中取出一张宣纸,也不跟乔梁多说什么话,直接递给了乔梁。
乔梁接过一看,这宣纸不是别的,正是乔玉琏写下的借据,上面还有乔玉琏的签名,还有他按下的手印。上面所记录的金额赫然就是二十万两纹银。
握着手里的借据,乔梁额头上的冷汗越冒越多。
其他的几人,看到忠勇伯的举动,便也纷纷从怀里取出借据,递给了乔梁。
“宣平侯,你自己好好看吧,白纸黑字写的分明啊。”文安伯把借据甩给了乔梁,声音带着森然。
乔梁看着这一张又一张的借据,手便微微发抖起来,他知道,乔玉琏借的银子不止这四家,还很多家,若是到时候,他们也一起过来追债的话……
乔梁脸上的笑快要扯不住了,老脸也越发的难看:“这借据白纸黑字,写的分明,既然是我们宣平侯府嫡长孙签的借据,那么我们宣平侯府,自然是会还的。”
“好啊。”文安伯问道,“那就请宣平侯还吧。”
乔梁扯下了嘴角,保持这微笑:“还请文安伯稍安勿躁。”
文安伯道:“宣平侯莫要废话了,快把银两银票还出来。”
“呵呵,”乔梁勉强笑了一笑,“刚才我已经说了,既然是我宣平侯府借的,那么我们自然会还的,但是各位的借据都是几十万两的银子,我们宣平侯府也不是一时能拿的出来的,我们还是需要筹备银子的。”
“那我们今日就在这里等你筹备银子了。”安平侯说道。
“就是,宣平侯,你现在就筹银子啊,现在就筹银子啊,我就在这里等你筹银子,”文安伯说道,“怎么了,还是宣平侯想来个暖兵之计,有拖无借,是么?”
“你,”宣平侯气结,一口气不上不下,卡在喉咙口,“文安伯,我们宣平侯府也是世袭罔替的世家,书香门第,簪缨世族,门第至少不会比你文安伯府低,你怎可这样跟我说话?”
“簪缨世族?”文安伯幽幽说道,“可不要变成赖账世家。”
“你说什么,岂有此理?”乔梁强撑着说道,“黑纸白字写得分明,我们宣平侯府难道还会欠债不还?”
“那就还啊。”文安伯道。
“我们宣平侯府必然会还的,只是希望各位能个宽限些时日,等我们周转来了银钱,一定会还。”乔梁说道。
“周转钱?就怕周转来周转去,让你们宣平侯府赖了账。”
“还请宣平侯赶快还清银两。”武安侯说道。
众人纷纷应和,大堂里混乱成一片。
乔梁见场面失控,只好实话实说:“诸位,诸位,听我说,不瞒大家说,我们宣平候的银两确实出现了一点问题。玉琏问各位府上少爷借银子,是为了借给一位名叫洪福贵的江宁富商,好赚取利钱。我们宣平侯的银两和诸位府上的银两都已经借给了这位江宁富商,只是近日这位江南富商洪福贵,他不见了踪影。我们正在找他。”
乔梁顿了顿,接着说道:“相信我们很快就能找到洪福贵,等我们找到洪福会,一定把所欠银两如数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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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败名裂的如何?”参加前男友婚礼,准新娘宋妍附在她的耳畔,轻声问道。
苏浅暖抬手给了她一巴掌。“不如你来告诉我,这一巴掌的滋味如何!”
面对众人惊愕的眼神,苏浅暖巧笑嫣然。全场寂静。唯有一欢快鼓掌。“不愧是本少爷的女人,够威武!”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俊美男子坐于轮椅之上,眉目飞扬,慵懒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