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孙泰被伏击,根本是子虚乌有!那孙泰早早便已经接到我的军令,只固守上谷,不可出城,你话之意思是那孙泰胆敢违抗老夫军令不成?”卫戈虽然表面上眉毛倒立冷哼一声,但心底却已经相信此军卒之言,但仍是做最后一丝抵抗。
那军卒哭声道:“一人持元帅随身帅令命孙泰将军回援,而孙泰将军也是不得不从啊!”军卒说完卫戈却是更怒:“胡扯!我随身帅令只有三块,老夫随身携带一块,无心携带一块,还有一块在上丘城,你说那人哪里来的第四块帅令?看来我不将你重罪处罚你是没有实言了!”
说着,卫戈一把推开了军卒,回身拿过斜靠在一边的随身佩剑,“噌”的一下便抽出宝剑,作势就要斩下去。
“元帅且慢!”一旁的夏川一声急喝,闪到两人中间,止住了卫戈要将他斩杀的行为。却说夏川自从听到帅令便感觉有些蹊跷,还没等他想的通透,便听到卫戈又要处罚那军卒,赶忙出声制止。夏川皱眉道:“元帅且息怒,这军卒既然知道元帅藏匿中军之处,那定然是心腹之人,而且我看他并不像是说谎之人,也许其中另有隐情!此间事情还没全部明朗,不妨留他一命,也许仍有关键信息!”
卫戈虽然仍是怒气冲冲的样子,但却略微冷静了一丝,缓缓地放下了抬起的宝剑,沉思起来,低声道:“你先退下待我传唤于你!”
“多谢元帅不杀之恩!多谢将军活命之言!”那军卒欣喜的连忙跪倒在卫戈跟前,临走之时也是对夏川报以感激的目光,若是没有夏川这几句话,他定然是人头落地了。
那军卒走后,夏川突然眼睛一闪,急急问道:“不知元帅在上丘城那第三块令牌在何人手中?”
卫戈一愣,随后眉毛紧锁,没有回答夏川之问,心道:那人颇有才干,追随自己七、八年之久,更是自己的心腹之人,难道他会背叛自己不成?
还没等卫戈深思,却听夏川焦急的声音继续传来:“那持有第三块帅令之人,可是叫王子服?!”
这可不由得卫戈不吃惊,紧紧的盯着夏川,想从他表情中看出一些事情,但夏川此时只有焦急,并无其他。随即,卫戈沉着脸说道:“正是王子服!你却是如何得知此人?”
在卫戈心底,这王子服不仅行事杀伐果断,而且做事从容有度,稳如泰山,更兼是自己心腹,所以卫戈才派去上丘城,命他坐上那代理太守,随意露出几个小把柄好让羌人抓住,再与其虚与委蛇,从中谋划。从侧面说,这王子服追随自己日久,也算是老一批追随者,他却是有些不能相信王子服会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