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伟业的夫人宋氏惊恐的捂着心口说∶“夫君,家里头一个月给城儿的月银只有三两,不可能多给他钱的,他一个月学费就要十两银子,零用钱三两就不少了的!”
大儿子韩闯∶“三两银子就是给他买买零嘴儿什么的,我们小时候才一两银子的零钱的,他三两银子虽说不少,但也不够去吃酒啊?”
老二韩通∶“父亲,不是说老三经常去同学家里作诗吗?
怎么会去吃酒?这不可能啊?老三是儿子带大的,他是个听话的孩子啊!”
韩伟业的两个大儿子老大都已经成亲了,老二还未成亲,但是已经开始在他二叔韩伟生的手下,开始学习接管家业了。
韩伟业的两个儿子都不相信弟弟学坏了,也不曾给他过银钱,就是偶尔给他买些吃的玩的。
一脸气愤的韩伟业∶“那他就是被带坏了,明天我倒要是去大理寺的堂上看看,到底是哪家的混账,带坏了咱家城儿!”
一夜难眠,五家人没有一家的家长能睡着觉的,第二天一早,五家的家长都在大理寺的门外等着。
到了时间王文竹就升了堂,把五个学子都押上堂了,很快就把五家的家长都请来了。
五家家长一个个看着自己家的倒霉儿子,都是恨铁不成钢的!
他们一宿都没睡,家里的家财几乎都收拾了个干净,就怕被儿子牵连的像孙伟一样!
众人为了维持两袖清风的模样,就差穿着打补丁的衣服来大堂上了。
韩伟业上前一脚就踢翻了自己的小儿子,他没好气的说∶“混账东西!说……谁给你的银子去天香楼吃酒的?
一个月家里只给你三两的月钱,你哪来的银子去天香楼吃酒?”
韩城瞬间就被踹倒了,他哭唧唧的不敢说话,就在那里一个劲儿的掉眼泪!
这边的兵马司副都尉马富生也冲过来,他是京城兵马司的一个武将,家里的这个儿子马成才,是他费了老鼻子心思才送进的国子监的,眼看就要学业完成了,只等着在家里停几年,给他花钱买个小官儿当,结果这孩子却捅了篓子了!
马富生是个武将,他哪管得了场合,冲过去就是给儿子一顿暴打,多亏了王文竹派了捕头把他拉开!
王文竹一拍惊堂木∶“众位大人,这是干什么?你们把令郎打死了,本官还怎么审理案件?
这件事情没那么容易就完结了,众位大人还是先跟自己家儿子沟通一下,看看是怎么回事,然后本官就要开始彻查你们家里了。
本官会从你们家平日里收入的情况,和所担任的职务,再核算你们家的消耗情况,才能判断你们有没有什么贪墨腐败的嫌疑……
这是明王殿下交代下来的流程,因为你们的孩子花的钱,明显和你们的收入不符,这就就说明你们家有不明的财产来源!”
五个人都恨死了自己家儿子了,在京城里为官的有几个人是靠着俸禄活着的,当官的哪家里不是有些产业?有些女人的嫁妆铺子的收入?
不然的话就靠着每个月的几十两俸禄,难道就能养活一大家子人吗?
但是明面上哪个官员也都要装作清廉,不能装作太富贵,在京城里如果你露富了,就证明你贪墨腐败了啊!
各个家长都跟自己家儿子说上了话,韩城看着自己老子被气的煞白的脸,他弱弱的说∶“父亲,儿子没拿家里的钱……去吃酒的银子是……是我跟……跟李明宇要的……”
韩伟业……
韩伟业觉得自己肯定是幻听了,不可置信的拔高音量∶“韩城,你说你跟谁要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