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呆愣愣的看着化作白龙的敖凡，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这不是变化之术？是真的龙族！这怎么可能？”

紫阳真人活了近千年，自然知道龙族之事，只不过从来没有接触过罢了。

四海龙族很少有族人外出，他们一般情况下都会待在四大海域镇守一方，所以除非是有意去四海龙宫寻找，否则根本没机会见到。

但四海龙宫那是什么人都能去的地方吗？

先不说仙凡有别，单是那么大一片海域，如果没有海族之人领路，其余人根本不可能找到四海龙宫。

纵使他是大罗金仙也不行。

现在见到一条白龙出现在自己面前，紫阳真人如何能不失态。

一道冰锥自地面凸起，刺向紫阳真人的小腹，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闪避了。

眼看就要被冰锥给贯穿。

就在这时。

“唉……”

一声苍老的叹息声响起。

原本的冰锥瞬间消失，周围的冰天雪地也化为乌有，悟道场重新恢复到原本的模样。

“谁？”

一直在一旁观战的蒋文明，眼中迸发出两团火焰，朝着大殿后方看去。

“紫阳，给妖皇道歉。”

一位身穿白袍的老者，凭空出现在悟道场上，朝着紫阳真人说道。

“天虹师叔……”

“道歉！”

紫阳真人刚一开口，就被老者给瞪了一眼。

“妖皇，对不起！”

紫阳真人不敢继续反驳，只能乖乖照做。

“前辈也是昆仑仙山之人？”

蒋文明没有去理会紫阳真人，反而一脸警惕的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老者。

眼前的老者，须发皆白，身上还穿着一身宽松的白袍，周身上下看不出一丝灵气波动。

但没人会觉得他是一个普通人。

刚才那一手，不仅化解了敖凡的攻击，就连周围的环境都恢复如常，这是一个普通人能办到的？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对方已经修炼到返璞归真的地步！

蒋文明想起先前上山时候的事情，当时就感觉冥冥之中像是有人在窥视自己。

只不过时间太短暂，根本没能察觉出什么。

后来又遇到了紫阳真人，他是大罗金仙境，所以蒋文明就下意识的把窥视自己的人，认成了他。

现在看来，真正的目标，应该是眼前的这位老者。

“贫道天虹，见过妖皇冕下。”

天虹朝着蒋文明躬身一礼，然后扭头看向蒋文明肩膀上的大嘴，又是一礼。

“大嘴前辈，好久不见。”

“你认得我？可我怎么没见过你？”

大嘴站在蒋文明肩膀上，歪着头仔细打量眼前的这个小老头，可惜脑海中根本没有关于他的记忆。

“九百年前，有一顽童误入问道涯，险些摔死，最好是大嘴前辈出手相救，前辈可还有印象？”

天虹说起一桩往事，语气中感慨万千。

“哦，我想起来了。原来你就是当年那个坠崖的小孩？现在怎么老成这个样子了？”

大嘴恍然大悟，想起了眼前之人。

只不过当年对方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现在已经成了白发苍苍的老人。

这种变化太大，所以一时之间没有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