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芽谢过娘娘!”
芽芽学着银宝屈了屈膝,随即对圣女阿苏道:“圣女,咱们是现在开始吗?”
圣女阿苏点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开始。”
半个时辰后。
候在门外的众人终于见到圣女阿苏和芽芽走了出来。
“成功了,”圣女阿苏微笑道,“沈老爷很快就会醒转。只是他身体曾受过蛊虫啃噬,恐怕需要一段时间调养才能恢复如初。”
福元圆欣喜地道了谢,随着圣女阿苏进屋去看过沈从,然后略带愧疚道:“劳烦阿苏圣女千里迢迢赶来,还不曾歇息片刻就替我沈府拯救舅舅。”
“娘娘无需如此,”圣女阿苏眼底闪过一抹疲色,她嘴角仍旧带笑,“我刚听田大夫说沈老太爷亦深受蛊虫之害,不如带我前去看看是否能出一份力?”
提到外曾祖父,福元圆霎时歇了请圣女阿苏休息的念头。
想起田大夫所言,外曾祖父的危险并不低于舅舅,便带着圣女阿苏去了沈老太爷的院子。
圣女阿苏给沈老太爷检查了许久。步出房门时,面容冷凝得让众人心头一紧。
“阿苏圣女,外曾祖父他的情况可还好?”
福元圆握住了秦泽的手,目光紧紧锁在圣女阿苏脸上。
圣女阿苏眉心紧皱,叹了口气看向田大夫问道:“田大夫,你可知沈老太爷体内的蛊虫叫什么?”
田大夫摇头,当年那女子并未曾提过沈老太爷体内的蛊虫之名,只道是极厉害的蛊虫。
“是蛊王。”
圣女阿苏闭了闭眼,脸上尽是愁容,“蛊虫分许多种类,然而蛊王却是能够通吃所有蛊虫。”
“正是因为如此,当有人对沈老太爷用蛊时,沈老太爷完全无碍。”
“因为天下蛊虫在他体内那条蛊虫看来,都是小菜一碟。”
被这话揪紧了心,福元圆问道:“外曾祖父体内的蛊虫这许多年都相安无事,而今难道不能像以前那样?当时那人曾用我的血做引子,是不是现在亦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压制住那条蛊虫?”
圣女阿苏摇摇头:“恐怕不行了。”
“娘娘所说的那位高人前辈用了秘法锁住蛊王,让它在沈老太爷体内沉睡,以至于得以存活至今。”
圣女阿苏将所知尽可能地解释给大家听,“这只蛊王应是子母蛊的子蛊,按娘娘所说,它早该在多年前母蛊死去时候就跟着死掉,然而它却沉睡了。”
“现在新入体的蛊虫勾醒了蛊王,蛊王又将其吞噬,就再难有法子让它沉睡下去。”
“它感应到母蛊已逝,在沈老太爷体内大肆噬虐,”圣女阿苏说得不快,字字沉痛,“沈老太爷的命数,怕是只在这一两天了。”
福元圆只觉眼前一黑,腿一软靠进了秦泽的怀抱。
她将脸埋在手中,忍不住泪流满面。
秦泽和众人吓得忙将她搀扶坐下,田大夫上前诊脉,秦泽则握住了她的手安抚道:“满满,你要坚强点,想想肚子里的孩子……”
福元圆闭着眼靠在椅背上,不住地深呼吸。
良久,她才睁开眼道:“阿泽,我没事。我不会昏过去的,沈府还要靠我们撑起来,还有肚子里的孩子们,我定会护好他们。”
田大夫舒了口气:“殿下,从脉象看,娘娘缓过来了,胎儿无恙。”
田大夫擦擦额角的汗,不期然想起老太爷对太子妃的评价:“满满性子坚毅果决,能扛大事,沈氏的生意在她手里,老夫放心。”
若换了别的有孕妇人,恐怕早昏厥过去动了胎气了。
“娘娘,殿下,姑奶奶和姑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