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银子落在了桌子上:“速速上菜。”
小二接过银子,顿时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好嘞,客官您稍后。”
说完话脚步匆匆向着后厨而去。
酒馆内的人不少,大家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不断的喝着酒水。
薛已也不理会众人,只是低头吃着牛肉。
“自由的气息,真好。”薛已喝着酒,吃着肉,眼神里露出一抹追忆。
待到酒足饭饱后,才招呼一声:“小二。”
“爷,您有什么吩咐?”小二连忙小跑过来,躬身道了句。
“柴家怎么走?”薛已道了句。
“柴家?顺着这条主街一直走,然后走到尽头右拐,那个最气派的三层小门楼,就是柴家。”小二道了句。
“多谢!”薛已道了声谢,也不多说,转身走了出去。
薛已出了酒馆,然后顺着长街走,不过半个时辰,便看到了远处那小二说的门楼。
门楼下挂着牌匾:柴府。
“就是柴家了。”薛已站在街头拐角处,双手插在袖子里:“晚上再来。这柴家竟然叫朱公子起了杀心,必然是罪大恶极,否则以我的了解,怎么会灭柴家满门?”
薛已随意寻了一个酒馆,然后钻进去又是小酌,直至天色黑下来,酒馆开始打烊,只见薛已转身离去,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之中。
薛已这等高手,想要屠杀区区一个县城的土财主,简直是杀鸡用宰牛刀。
太浪费了!
夜深人静
所有的灯都熄灭,唯有打更人不断在黑夜中巡逻。
只见刀光划过风沙,看守的护卫来不及反应,便已经气机断绝,血染门帘。
庭院中的猎犬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可惜不等其开口,一根箭矢自风沙中来,洞穿了其咽喉。
一场杀戮,就此开始。
一个不留!
所有侍卫,一个不留。
足足三个时辰,所有柴家内的生命尽数斩尽杀绝,薛已持着钢刀,来到了柴澈的门外。
屋门内,酣睡之声传来,还有女子的梦呓。
薛已摇了摇头,不紧不慢的用钢刀撬开门插,只听得‘啪嗒’声响,门插被斩断。
“谁?”柴关终究是修炼过武道,身为武者的警觉性还是有的。门插断裂之声,将其自沉睡中惊醒,下意识攥住了床头的长刀。
没有回应柴澈的话,薛已推开门,一阵寒风裹挟着风沙,吹动屋内帷幔。床榻中的女子察觉到了不对劲,正要开口呼喊,却被柴澈压住了嘴巴。
脚步声响,薛已慢慢的走入屋子内,然后拿出火石,不紧不慢的点燃了一盏灯火。
“你是谁?”柴澈攥着钢刀,慢慢挑开帷幕,看向了灯火下那道高大的背影。
“一个介名之辈。”薛已转过身来看向柴老太爷,整张面孔都被遮掩在胡裘帽子内,唯有寒气顺着缝隙呼出,胡裘沾染了一层寒冰。
“阁下能悄无声息间进入我的屋子,当真是好本事,不知阁下是哪路江湖好汉?若求财,我府中值钱之物,尽管取了。若索命,还需告知我因由,好叫我做个明白鬼。”柴澈站定,长刀用一个奇异的姿势倒持在背后,看起来十分怪异。
“将你家中值钱之物,尽数取来。”薛已道了句。
“前些日子柴家遭受大火,底子被烧了干净,阁下想要求财,怕是找错了人。”只见柴澈苦笑:“我床下有白银三千两,乃是我柴家最后基业,阁下不妨取了去。”
“只有三千两?”薛已一双眼睛看着柴澈:“你的命只值三千两?”
“我的命万两黄金都不换,只是眼下只有三千两。阁下若觉得不满意,且容我个时日,我将家中产业变卖,为阁下凑齐。”柴澈道了句。
“芸娘,将那白银取出来。”柴关对着帷幕道了句。
接着,只见帷幕内走出一个只穿肚兜的女子,颤颤巍巍的下了床,在床下掏出一只木头箱子,然后打开。
入目处,一片洁白。
“阁下若觉得不满意,且容我一段时间。”柴澈额头见汗。
他有一种感觉,自己绝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对方实在是太强了,那股气机,前所未见,就算柴家本家的两位高手,也远远不及。
“哦?”薛已一双眼睛看着柴澈,然后摇了摇头:“我没那个时间。有人要你的命,我又岂敢拖延?”
说完话长刀晃动,就要出手。
“且慢!”柴澈连忙喊了句。
“你还有何话要说?”
ps:补大佬“来而不往非礼也”的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