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袁天罡眼圈黝黑,目光里神采有些暗淡。
虽然武道修为在不断增加,但是精气神与周身磁场反而开始暗淡了下来,整个人的气机不断缩减。
听闻此言,李淳风苦笑,他能怎么办?
他也很无奈啊!
无奈到了极点。
“师门长辈还要不要他们过来?”李淳风深吸一口气。
“来不得,这女鬼实在诡异的很,竟然可以凭空入门,可千万莫要将师门长辈陷入其中。”袁天罡摇头:
“我已经问过了,不单单咱们做噩梦,这小吴村的所有人,都在做同一个噩梦。那女鬼竟然掌握了梦魇之术,主宰操控着咱们的梦境,借助咱们的梦境修炼,吞噬咱们的精气神。”
场中死一般的寂静,过了许久后才听李淳风道:“是不是咱们风水大阵镇压的不够?要不要将风水大阵增强?亦或者直接派人将这口井给挖了。”
李淳风面带狠辣之色。
“可惜了地下的地脉造化。”袁天罡不舍得:“守着这口古井修炼,你我修为一日千里,要不了十年便可真正的觉醒天人血脉。这是机遇,也是劫难。想要觉醒人神血脉,乃是逆天返祖,哪里有那般容易?”
场中一片寂静,二人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在说话。
就在此时,只见远处村口人头攒动,老村长与村中十几个青壮,此时颤颤巍巍战战栗栗的来到古井处,一双双眼睛盯着井口的二人,李淳风下拜:“拜见二位道长。”
“我知尔等前来的用意。”李淳风站起身,将老村长扶起来。
“道长,你可要救救咱们,咱们整个村中的所有人都夜里做梦,还都是同一个诡异的梦境,夜夜被那女鬼折磨,被那女鬼千刀万剐、下油锅,您要是再不出手,咱们可真的坚持不住了。”老村长跪倒在地,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可怜巴巴的看着李淳风。
李淳风闻言苦笑,他要是有办法,就不会自己也夜夜做梦,日日夜夜在梦境中与那恶鬼斗法。
“昨日给你的桃木符,莫非不管用?”李淳风问了声。
老村长苦笑:“桃符上半夜倒是管用,可下半夜竟然自己炸开,还请道长再费心思,赐下宝物,助我等镇压了那恶鬼。在这般下去,咱们村中老少爷们可都坚持不住,要被那女鬼吸干精气神了。”
“麻烦大了!”李淳风揉了揉眉头:“村长稍后,且容我与师兄在合计一番。”
李淳风与袁天罡远离众人,站在一棵大树下,静静的看着大树下的众人,然后眼神里露出一抹无奈:“师兄,现在可如何是好?”
“鬼怪之事,前所未有,咱们也是摸着石头过河,有什么办法?”袁天罡深吸一口气:“此事传出去,咱们的招牌可砸了。”
“要不然将天师道拖下水?将天师道的高人请来?”李淳风试探着道。
“天师道的人来了,那口古井必然暴露。”袁天罡面色迟疑。
“事到如今,只能开卦推演一番,择寻那一线生机了。”李淳风道。
“一起吧。”袁天罡道。
一边说着,师兄弟二人自袖子里掏出一把铜钱,在身前地上抛洒,然后金钱落地,二人看着地上卦象许久不语。
“师兄,这卦象?”李淳风嘴角裂开:“再有三五日,应该可以解了此灾厄。”
“有贵人南来,而且还是一个熟人。”袁天罡道。
浩荡黄河之水
朱拂晓端坐在木筏上,周身凭空一股飓风吹荡,自天地八方而来,吹着那竹筏向北地而去。
说来也怪,黄河之水波流浩荡暗流翻涌,可是遇见朱拂晓身下的竹筏后,竟然纷纷止歇了波涛。
朱拂晓的竹筏不大,前方只能容一人端坐,那竹筏过处波涛荡平,一股无形中的飓风,推着竹筏犹若轮船般向北地而去。
竹筏上
朱拂晓盘坐,一双法眼内魔力流转,扫过浩荡黄河,目光内露出一抹凝重。
藏胎法界辐射的速度很快,就连这黄河部分支流也已经受到影响,被藏胎法界的力量辐射,那黄河中一道道气机升空而起,吞吐着藏胎法界的力量。
那气机浩浩荡荡波涛翻滚,要么是孕育着一处地脉,要么就是孕育着恶鬼大妖,只是尚且处于混沌之中,不得出世为恶。
“浩劫!这是我人族浩劫!”朱拂晓面色难看下来,这一路顺着黄河而来,河水中的气机实在是太多,浩荡黄河千古以来不知藏匿着多少战魂、战场,藏匿着多少天地间见不得光的晦涩之地,此时与藏胎法界奇妙气机的作用下,竟然催化出了一股奇异的力场,发生了玄妙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