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日后想要金榜题名有所建树,只能抱大隋朝廷的大腿,抱天子的大腿。
也唯有当朝天子,才会将众寒门士子有所安置,看在眼中。
众位寒门士子除了投靠天子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
杨昭翻看着诗词,时不时的将一卷卷诗词选出来,然后没过多久又做替换。
半响过去,才见杨昭停下动作,身前放了三份文书。
“朱拂晓何在?”杨昭忽然抬起头问了句。
此言一出,大堂一片寂静,满堂士子俱都是齐刷刷的向角落看来,目光落在了朱拂晓的身上。
不单单是一楼寒门士子,就是二楼、三楼、四楼的众人,也俱都把一双双目光向朱拂晓汇聚。
“不知殿下召我何事?”朱拂晓站起身,走到大堂中央,对着上方的杨昭行了一礼。
二楼上
王仁则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朱拂晓,眼神里一抹杀机凝聚:“不妙啊!这厮怎么入了太子法眼?必须要尽快通知太原王氏,将此獠铲除。”
“本宫虽然久居东宫,但却也素闻阁下盛名。不论是黄梅戏也好,还是书院中一个月连升四个班也罢,都是如雷贯耳。上次院主入东宫讲学,曾经对你推崇备至,今日怎么不见你写的文章?”杨昭看向朱拂晓,目光里露出一抹好奇。
“回禀殿下,在下已经写好。之所以一直未曾呈递上去,只是不想扫了大家的兴。我若将诗词递上的早了,只怕殿下就没有机会观看堂中诸位兄台的文采,岂不是坏人机缘?”朱拂晓笑着道。
话语平和,但却有说不出的傲气,就差指着众人鼻子说:我要是把诗词写出来,就没有你等什么事了!
我要是写了诗词,这场比试就提前结束了。
这话狂傲到没边。
“呵呵!”楼上杨玄感冷冷一笑:“狂生,不知天高地厚之辈。区区戏本罢了,难登大雅之堂,竟然敢如此自负,小瞧天下人?果然是寒门士子,不曾见过世面,简直坐井说天阔。”
“就没见过这么狂的人!”
“简直狂的没边!”
“……”
众人纷纷嗤笑,露出不屑之色,整个大堂响起道道笑声。众位权贵看着朱拂晓,犹若是在看一个小丑。
莫说是众位权贵,就连各位寒门士子,此时也是面色难看的盯着朱拂晓,脸色一片铁青。
“狂妄!”
“放肆!”
“安敢小瞧天下人!”
“……”
喝骂声一片,众人纷纷怒视着朱拂晓。
朱拂晓双手插在袖子里,老神再也,对于众人的指责、嘲笑、喝骂并不在意。
至于说低调?
在书院中将权贵子弟得罪了个遍,还能低调的下去吗?
至于说得罪众位寒门弟子?
他倒是不怕。
他又不打天下,不怕寒门弟子记恨,更不用招揽众位寒门弟子。
要名声有何用?
“不可喧哗。”杨昭面色一变,冷冷一声呵斥,大堂内喧哗瞬间止歇。
此时杨昭面无表情的看着朱拂晓:“阁下倒自信,本王真好奇,究竟是何等的文采,才能叫你这般笃定自己可以压服天下人。”
“来人,将其文章呈递上来。”杨昭吩咐了句。
有内侍上前,来到朱拂晓案几前,看到了两篇写好的文章,将其小心翼翼的整理好放在托盘内,然后看向杨昭:“殿下,只有两篇文章。”
“两篇?”杨昭看向朱拂晓。
“比试不是三局两胜吗?两篇足以!何须第三篇?”朱拂晓笑眯眯的道。
狂!
简直狂到了没边!
此言一出,堂中又是嘘声一片,众人又开始叫吵起来。
楼上
李建成看着朱拂晓,不由得揉了揉额头:“未免太狂傲了,怎的如此不靠谱?他可知道,今日的比试,可不单单是众位士子,更有洛阳城中皓首白发的大儒暗中代笔。今日他要是能压下洛阳城中各大文宗那也罢了,若压不下,只会成为天下笑话。”
“此人这般无脑,怎么会和单雄信结交在一起?单雄信也不是那般无脑之人啊?”李建成心中不解。
“呵呵,果然是有趣。”杨玄感开口,将众人噪音压下:“诸位,且先安静,听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