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得出,此时杨昭绝非戏言。
众侍卫心头一凛,然后纷纷躬身一礼:“臣遵旨。”
“殿下不可,在下只是一个小小翰林罢了,当不得殿下大礼。”朱拂晓摇了摇头。
历史上说,杨昭素来仁义,对待手下最是宽厚,乃是天生的长者。
可此时看来性格未免太好了。
“活命之恩,胜于一切。你不知道孤王这几年来的绝望,夜里的悲啼、无奈。孤王遍寻天下奇人,水火丹丸吞服了不知凡几,心中那股悲愤你不懂!”杨昭拍了拍手:
“今夜孤王东宫摆开宴席,孤王要与贤弟畅饮一番。”
“尔等退下,速去准备宴席。”杨昭吩咐了句。
众管事退下,只留下朱拂晓与杨昭坐在书房内。
“殿下不怕痊愈的消息流传出去,惹来尚书府的暗害?”朱拂晓看着杨昭。
“无妨,孤王痊愈的消息传出去,虽然会被人盯上,但会有更多的英杰前来投靠,更能震慑宵小。”杨昭看着朱拂晓:“你不知道,孤王都绝望了,龙血吞噬了三升,却依旧化解不得体内伤势。”
“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杨昭眨眼盯着朱拂晓。
朱拂晓闻言心头一突:“不敢当殿下如此夸赞。”
“罢了,大恩不言谢,不是说说就能体现出来的,咱们以后走着瞧。”杨昭拍着朱拂晓:“当年我还以为你只是一个空有虚名之辈,心中对你瞧不起,可谁知是我有眼无珠,差点错失金镶玉。你放心,日后尚书府再敢与你为难,只管来找我就是了。”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一阵飓风刮过洛阳城,吹入了所有权贵的耳中:
当朝太子杨昭伤势痊愈了!并且---洗髓伐毛,筑下了武道之基。
这则消息一出,整个洛阳沸腾,众位官员或相信、或不信,俱都是面带疑惑之色,不断派遣探子前往太子府探查。
待到太子府摆开宴席,然后得到太子府中探子回报,方才相信是真的。
豫章王
杨谰王府
此时杨谰端坐在太师椅上,听着手下探子回报,一张面孔阴沉如水:“可曾探查清楚,是否为真的?”
“回禀殿下,探子来报,当时太子杨昭浑身恶臭包裹,确实是洗毛伐髓的症状无疑。”探子道了句。
“谁出手?”杨谰面色越加阴沉:“太子杨昭的伤势不是无药可救吗?”
“出手者乃新科状元朱拂晓。”探子低声道了句。
“砰!”
杨谰手中茶盏摔落在地:“混账,胆敢坏我大事,简直罪该万死。好你一个贱民,也敢与我做对,当真活的不耐烦了。”
“殿下息怒,此时形势危急,越要稳住情绪,不要过分冲动,免得被人抓住把柄。”杨澜手下的幕僚道了句。
“孤王现在该如何办?”杨谰强忍着怒气问了句。
本来太子杨昭寿数无多,他都开始准备登临太子之位,时常以太子自居,可谁知道杨昭的伤势忽然间就好了?
你叫杨谰如何受得了?
“亲自去太子府一观究竟。”幕僚回了句。
“说的不错,孤王要亲自看看,杨昭究竟真的痊愈,还是戏弄人的把戏。”杨谰眯起眼睛,猛然站起身:“备好礼品,孤王要去太子府。”
尚书府
一只手臂的杨素站在书架前,看着手中的信报低头不语。
虽然失去了一条手臂,但杨素沐浴龙血,整个人的武道实力不减反增,浑身上下已经脱胎换骨。
“朱拂晓有这般本事?”杨素眯起眼睛:“就连我的罡气都能拔除?”
“摆驾太子府,本官要亲自去看看,杨昭究竟有没有好。”杨素略作沉吟,猛然站起身:“玄感身上的诅咒已经开始牵连到我了,若朱拂晓果然有如此本事,或许能拔出玄感体内的毒素。”
洛阳城中,风起云涌,整个太子府成为了风云汇聚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