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靠尚书公,打压朱拂晓,才符合李家的利益。符合关陇集团的利益。
朱拂晓将目光看向对面的三位儒门宗师,目光落在了崔峒身上:“可是三位宗师当面?”
“哼!”
三人冷冷一哼,自顾自的饮酒,对于朱拂晓理也不理。
现在太子府这么多高手镇场子,三人觉得自己又行了。
朱拂晓见此一幕,只是笑了笑,然后坐下来自顾自的饮酒。
少了独孤雀与李建成,满堂众人竟然无一人可与朱拂晓说话,整个堂中皆是自己的敌人。
“只要我足够强大,你们就都要受我的气。即便看我不爽,也只能忍着!”朱拂晓声音不高,但却能传遍整个堂中,众人饮酒的动作一滞,堂中喧哗声刹那间寂静,然后又瞬间恢复,大家似乎不曾听闻朱拂晓的话语一般。
在明面上,当今大隋敢和朱拂晓死磕的人,当真不多。
“殿下驾到。”
内侍一声呼叫,众人纷纷起身迎接,然后只见杨昭身边拥簇着一众侍卫走来:“莫要多礼,诸位请坐吧。大家自顾玩笑,莫要管我。”
说到这里只见杨昭一双眼睛看向朱拂晓:“朱翰林,咱们闲着无事,不如手谈一局如何?”
朱拂晓点点头,面色自若的来到杨昭的位置,有仆役将饭桌撤下,摆上了棋盘。
朱拂晓与杨昭猜先后,朱拂晓执黑先行,慢慢捻起一颗棋子,落在了棋盘上。
“朱翰林如何看今夜之事?”杨昭没有着急落子,而是一双眼睛看着朱拂晓。
“不知。”朱拂晓敷衍了一句。
杨昭深吸一口,压低嗓子道:“儒门的三位宗师不能死。”
“殿下此言好生怪异。”朱拂晓摩擦着棋子:“三大宗师死不死的关我何事?”
“所有人都说,这件事是你做的。”杨昭看着朱拂晓,目光里满是审视。
“无稽之谈。是不是我做的,今夜殿下便可知晓真伪。”朱拂晓敲了敲棋盘:“殿下,该你下棋了。”
杨昭苦笑,看着淡定自若的朱拂晓,当真是看不出半分破绽:
“此事若不是你做的,孤王希望你放弃前嫌,关键时刻救他一救。”
“哦?”朱拂晓看着杨昭:“太子府内藏着五位宗师,殿下是对着五位宗师没有信心吗?”
杨昭瞪了朱拂晓一眼:“这是你与儒门缓和的机会。你若能救下三大宗师,那禾云楼外的士子必定会散去。你的《心学》也不再会受到打压。这是一条两全其美的道,对你也好,对儒门也好,对朝廷也好。”
“再说吧。”朱拂晓落下一枚棋子。
“眼下三位宗师在此,不如孤王出面,替你化解了这恩怨如何?”杨昭看向朱拂晓。
“殿下说笑,我与三大宗师并无恩怨,那游街围堵我禾云楼的士子,也是莫名其妙。杨洪几位宗师的死,关我何事?”朱拂晓没好气的道。
杨昭落子,见到朱拂晓不愿化解恩怨,只能苦笑:“天蓬,这天下终究是勋贵的天下,不如趁机化解了仇恨。继续强硬下去,对你并无好处。”
朱拂晓笑而不语,懒得和杨昭废话,双方既然已经结下死仇,又怎么可能化解?
“殿下若能化解恩怨,在下倒巴不得。”朱拂晓头也不抬的道了句。
“你有此心便好”杨昭见朱拂晓松口,不由得一笑,转身看向那三位儒家宗师:“三位先生,这位就是编写《心学》的儒门后起之秀朱拂晓,号:天蓬。今日既然有缘,尔等不如相识一番如何?日后也算一家人。”
“殿下,此子乃欺世盗名之徒,殿下可千万莫要被此贼人给哄了。”崔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我等苦读经书数十载,乃是治学的大家。他不过区区一黄毛小儿,胡乱编篡了一本不知所谓的经书,也配和我等相提并论?殿下羞辱我等乎?”
“不错,区区黄毛小儿,也配合我等相交?”陈庄冷冷一笑:“殿下切莫出如此之言,不可在折辱我等。”
“想来殿下是被这黄毛小儿给蒙蔽了。”李邱替杨昭解围,但却又对朱拂晓不屑一顾:“错非殿下在此,我等绝不会和这等小人处于一室,免得污了我等耳鼻。”
这般毫不遮掩的鄙视,顿时将杨昭气的面色铁青,但面对着当世最顶尖的三位大儒,却也不好呵斥。
只是一双眼睛看向朱拂晓,目光里满是赔罪,心中暗恨这三人不给自己面子,平白叫朱拂晓受此折辱。
不理会杨昭的目光,朱拂晓看向那三位大儒,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这三个家伙,五位宗师保驾护航,又觉得自己行了!
但李靖与红拂是普通的宗师吗?
“无妨,在下从不和死人计较。几位且先度过今晚再说!”朱拂晓温和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