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阁下乃是何方人士,可是那一拳破了荥阳城的好汉?”宇文成都看向蓊云。
“老夫蓊云,巫族之人。今日攻取洛阳,是想要与天子借宝物一用。”蓊云声音里满是平静,丝毫不将城头上的众人看在眼里。
“巫族已经退出天下两千年之久,既然在大荒中安家扎根,又何必来中土搅风搅雨?万一惹怒我人族大能,只怕尔等巫族大祸临头,顷刻覆灭就在旦夕之间。”宇文成都劝了一句,他体内的旱魃血脉面对着那蓊云,不知为何起了一丝丝忌惮、畏惧。
“休要说闲话,快将杨广小儿叫出来,老子有话问他。你这区区小将,有何资格与我对话?”李密接过话语,一双眼睛看着城头上的宇文成都,目光中充满了嗤笑,折辱之意言喻以表。
听闻李密的话,宇文成都气的额头青筋暴起,正要开口却听身后传来杨广话语:“宇文将军,朕来亲自会会这黑皮小儿。”
一边说着,杨广走上城头,俯视着下方千军万马,然后看向了李密:“李密,尔也是忠良之后,历代蒲山公也是朝廷栋梁之才,尔何故做贼,辱没祖宗名望,岂非叫天下人耻笑?”
“哼,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你杨家也不过是篡夺别人江山的乱臣贼子而已,谈什么忠义?”李密耻笑一声,手中马鞭指着杨广:
“今日我便攻陷洛阳,坐一坐那龙椅。当年你诛我全族之日,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此时李密的脸上满是放肆的笑容,声音里充满了道不尽的狂喜。
杨广闻言面色阴沉,不再理会李密,而是看向蓊云:“大巫何来?何故与贼子为伍,平白辱没身份?”
“借宝?”蓊云看着杨广:“你就是大隋天子?”
“朕是。”杨广俯视着蓊云:“要借何宝物?”
“借九州鼎一用。”蓊云道。
“放肆!”杨广面色冰冷起来:“你虽然是大巫,但却也不可依仗武力危害人间。须知我人族也不是没有强者,我大隋有道君镇压天下,你若不能迷途知返,只怕日后清算起来性命难保。”
“哈哈哈!哈哈哈!”
一边李密笑的前仰后合,都差点岔了气:“朱拂晓?你还指望朱拂晓来救你?别做梦了。朱拂晓已经被人牵制住,出不来清河郡半步。事到如今,谁都救不了你,我李密说的!”
“你若是识趣,就乖乖的将洛阳城让出来,交出九州鼎。否则,今日便是你命丧之日。”李密站在城门下冷冷一笑,周身气机开始缓缓荡漾。
“竖子猖狂,谁能替朕拿下此逆贼?”杨广呵斥一声。
“臣请战,愿意会会这天人强者。”只听宇文成都冷然一笑,双手抱拳请命。
“准你出战。”杨广道了句。
宇文成都闻言拿起马槊,径直向城门下走去,然后手中马槊在虚空中刺出道道枪花,骑跨黑马出了城门。
“李密小儿,听闻你已经证就天人,却不知你这天人有几分水准。”
一边说着,手中马槊横空,径直向李密刺去。
枪头未到,一股难以言说的灼灼之气已经冲破虚空,向着李密刺了过来。
“咦?”感受着宇文成都体内的那股灼灼之气,一边蓊云惊得转过头:“小心,这小子体内有古怪,似乎有一丝丝熟人的味道。”
“砰!”
李密脚踏虚空,手中长刀黑气缭绕,向着宇文成都的马槊刺了去。
只听得一道声响,空气卷起道道水波般的浪潮,宇文成都马匹顿住,后退了五步。
那边李密身躯不动悬浮于空,稳若泰山的站在那里。
“不可能!”
“绝不可能!”
李密瞳孔紧缩,死死的盯着宇文成都:“你怎么能有这般力量?这不可能!不应该啊。”
(天人强者肉身虽然会蜕变,但最主要的是掌握异能。李密是吸血鬼,蜕变后肉身会更厉害。)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宇文成都看着胯下瘫软的马匹,直接跳到空地上:
“李密,你也不过如此。你这天人的水分太大,与朱拂晓差远了。”
“是吗?”李密冷冷一笑,下一刻一步迈出,在空中划出道道虚影,重重叠叠的向着宇文成都轰击了过去:
“天人又岂是你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