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洛阳八百里加急,天子下达圣旨,请你前往洛阳城平叛。”朱丹手中提着加盖了殷红印章的书信,眼神中露出一抹焦虑。
“忍不住了吗?”朱拂晓头也不回的摆弄着地上一株灵粹:“传信给朝廷,我如今被赵元阳牵制在清河郡,不敢轻易离开清河郡半步。告诉天子,就说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自然会派出援兵,相助其退了李密这逆贼。”
朱丹闻言迟疑道:“只怕天子心中不满。”
“我宁愿他心中不满,也不愿他心中有猜忌。我若是被人牵制在清河郡,对他来说也是松了一口气。”朱拂晓不以为然。
他从来都不相信人心。
尤其是帝王的心。
朱丹退下,开始去安排。
扬州城内
天子杨广下榻于此,此时整个扬州风声鹤唳,数万大军严格把控,整个清河郡一片严肃。
宇文成都立于大地上,脚下地脉之力滔滔不绝的向着体内灌注而去,滋润着其周身筋骨。
远处的凉亭内,杨广与杨昭、宇文述、独孤盛等人在下棋。
虽然被逼迫到扬州,但满朝文武、乃至于逃命而来的宫人,眼神中都不曾有惊慌,大家的神态中满是从容。
大隋的定海神针还在呢。
只要朱拂晓在,大隋的局势就崩不掉。
“清河郡可有回信?妙有何时出手镇压洛阳?”杨广问了一边的李淳风。
李淳风苦笑:“妙有道君被赵元阳给牵制住了,离不开清河郡。之前妙有道君来信说,还要不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彻底解了洛的洛阳灾厄。”
“哦?赵元阳有这等本事,竟然能牵制妙有道君?”杨广有些不敢置信。
听闻此言,李淳风道:“赵元阳自然不是妙有道君的对手,但架不住赵元阳善于遁迹虚空,来无影去无踪,道君也奈何不得他。若道君离开请清河郡,赵元阳大开杀戒,清河郡无人能挡,秩序被摧毁一旦,到时候整个清河郡成为一个光杆司令。”
杨广闻言动作一顿,眼神中露出一抹诧异,然后嘴角微微翘起:“有趣!胜败强弱之道,在乎于一心也。”
“陛下此言有理,力量只是左右胜负的一个重要因素罢了,但真正能决定胜负的,还有很多变数。”独孤盛跟着附和了一句:“妙有道君强则强,堪称是天下无敌,百万人敌。可那又如何,竟然被一个赵元阳牵制在清河郡内,犹若是龙游浅滩,失去自由。”
现在独孤月入主清河郡,独孤盛当然要帮助朱拂晓说话。
杨广闻言笑了,嘴角挂起一抹莫名:“李密那逆贼如何了?”
“自从攻破东都,李密率领大军日夜练兵,似乎要向着苏杭等地进军。”贺若弼在旁边道了句。
“区区逆贼,不成气候。且由他去吧。”杨广摇了摇头:“百姓已经忘记盛世的好了。既然如此,叫他们在经受一番刀兵之苦,日后我大隋收服失地,也好叫百姓顾念我等好处,日日夜夜感恩戴德。”
洛阳城
大内府库中
李密与蓊云一道出现在大内深宫的府库之中。
三尊九州鼎摆放在府库中,其上堆满了厚厚的灰尘。
此时整个府库皆已经被搬空,唯有沉重的九州鼎静静的摆放在府库中。
“九州鼎!”看着身前的三尊九州鼎,蓊云的眼神里露出一抹激动。
“这就是九州鼎?”李密看着身前三米高的古朴大鼎,上面雕刻着鸟兽虫鱼日月星辰,以及一道道古老的上古先民文字,太古沧桑的气机扑面而来,不由得叫人心中充满了敬畏。
“我巫族的底蕴,就封印在九州鼎内。”蓊云看着眼前的九州鼎,忽然失声痛哭:“禹王啊禹王,仍凭你武道通天绝地,可那又如何?你依旧失败了。”
“你绝不会想到,两千年后,九州鼎竟然会分开。”蓊云声音中充满了嘲弄:“可笑!简直是可笑!尔等枉费心机。”
就在蓊云一会哭一会笑,看着九州鼎呆呆发愣时,空间一阵波动,赵元阳出现在了场中。
看着身前的三尊九州鼎,赵元阳恭敬一礼:“后辈子弟赵元阳,见过人族历代前辈。”
说到这里赵元阳道:“今日不得已,后辈子孙不得不打开禹王鼎,还请诸位先祖莫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