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是为何?
还不是想要分化秦琼与朱拂晓,做分庭抗礼,相互掣肘?
杨广眯起眼睛,目光中露出一抹沉思,手指无意识的敲动折子。裴矩与裴仁基所言,正合他心意,遂了他的心愿。
并非他不相信朱拂晓,而是帝王心术,本能罢了。
涿郡已经有两位宗师,若是在有一位宗师坐镇,到时候可是麻烦了。
清河郡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清河郡的宁静。
“大人!朱太守!”太守府外一阵惊呼,罗士信浑身染血,被这生死不知的张须驼,自门外径直闯了进来。
“放肆,此乃太守府,妙源道君落脚之地,何人胆敢在此喧哗?”
守卫正要拦截,后院中的朱拂晓心头一动,守卫脚步顿住,任由罗士信闯入了后院。
朱拂晓手中炮制的药丸停下,一双眼睛诧异的看向远处人群,目光中露出一抹怪异:“张须驼怎么落的这般田地了?”
罗士信感知到朱拂晓气机,一路喘着粗气奔来,然后跪倒在地,将张须驼放下:“朱太守,您快救救大帅吧。”
朱拂晓一双眼睛看向胸口裂开的张须驼,一个深可见骨的伤疤在翻腾,五脏六腑隐约中可见。
其体内龙珠闪烁着一道金光,错非龙珠吊着张须驼性命,只怕张须驼此时已经命丧当场。
“莫要惊慌,不过是小伤罢了。”朱拂晓手掌伸出,体内水魔导调动法则,然后一道水蓝色光线自朱拂晓手掌中射出,向着下面的张须驼照射了去。
蓝光过处,血肉衍生,不多时张须驼气息平稳,整个人已经完好如初。
“砰!”
眼见着张须驼性命得救,罗士信紧绷的心神放松了下来,然后一翻白眼晕了过去。
“倒是个忠义的人。”朱拂晓随手给罗士信扔了一个魔法,然后继续低头炮制草药。
三十多个呼吸后,张须驼猛然翻身坐起,口中高呼一声:“李密,你这狗贼,胆敢……。”
话语喊了一半,待看到身边那熟悉的人影,不由得身躯一软瘫在地上:“我怎么到这里来了?是你又救了我一命?”
“不错,是我又救了你一命。”朱拂晓笑眯眯的道:“张大帅,你这次可真是悬了,再晚来一会,性命不保。”
“快!李密这厮造反了!他竟然突破至天人之境,想要去攻打洛阳城。还请道君前去护驾!快去保护陛下。”张须驼似乎想起什么,猛然翻身坐起,一双眼睛看向朱拂晓,满是焦虑之色。
“莫要焦急,不过是小事情罢了。我已经安排妥当,若无意外,此时洛阳已经被夺回来了。”朱拂晓安抚了张须驼一声。
“罗士信呢?他怎么了?”张须驼看见晕倒在地的罗士信,连忙扑过去将其扶起。
“莫要惊扰他,只怕他的机缘到了,体内潜能被压榨出来,突破宗师指日可待。”朱拂晓笑了笑。
张须驼闻言松了一口气,然后坐在地上:“那李密竟然突破至天人妙境,当真是不可抵抗。错非我有龙珠可以周旋一番,只怕此时要交代在这里了。”张须驼声音中满是毛骨悚然。
“李密确实是一个有运道的。”朱拂晓感应着藏胎法界内因为李密而衍生出的天地法则,也不由得开口赞了一声。
李密的出现,叫他的藏胎法界至少少了十年的进化。
并且李密体内的血族神通,经过蚩尤的精血融合之后,似乎发生了变异,已经不再是单纯的血族神通,而是有点像是传说中的血神子。
所谓血神子,乃是一道血影,堪称是不死不灭滴血重生。只要扑在一个人身上,便可将人体内的精华尽数吞噬,然后取而代之。
血神子杀一人,可得一化身。
杀得千百万,便是不死不灭,凝聚为血海。
“到底如何突破天人?那李密小儿怎的有如此运道?”张须驼破口大骂。
朱拂晓摇了摇头,不理会发酸的张须驼。
“罢了,我要去洛阳请罪,罗士信就先留在你这里。我丢了荥阳城,朝廷必然会重罚我,罗士信在你这里,反倒是能免去一些劫数。”张须驼站起身,就连身上的尘埃都来不及打扫。
“这么拼?”朱拂晓愕然的看着张须驼:“至少也该洗漱一番吧?”
“你不知道,陛下是个心软的人。我这般去见他,反倒是能少一些罪责。”张须驼道:“虽然荥阳城破,怪不得我,但也要做出样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