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办?问卢明月啊!他要是能扛得住清河郡怒火,就叫他死扛。他要是扛不住,就乖乖的将基业让出来。”师爷狡诈一笑:“这可是咱们的机会。”
卢明月得罪清河郡,到时候清河郡的太守府必定不会放过他。但卢明月要是屈服,让出了天险依凭,到那时王智只要指挥大军围剿,定要那卢明月死无葬身之地。
失去山林作为天险依凭,盗匪永远都及不得训练有素的正规军。
“将书信递给卢明月,问他自己如何选择。”王智冷然一笑。
陨石天坑
卢明月看着手中折子,一张面孔顿时难看了下来,一股不妙的预感自心中涌起:
朱拂晓为什么点名要这陨石天坑?
朱拂晓在清河郡呆的好好的,怎么会不远千里,忽然点名要这陨石天坑呢?
做贼心虚,越是心中有鬼的人,对于风吹草动也就越加敏感。
不对劲!
很不对劲!
卢明月看着手中书信,大脑疯狂转动:“朱拂晓要这陨石天坑,必然是探知到了九州鼎的下落。”
至于说朱拂晓在何处探知到九州鼎的下落,他并不怀疑朱拂晓的本事,普天下知道这个陨石天坑不在少数,而真正付诸于行动的,却只有他一个人罢了。
此时卢明月眼神中露出一抹难看,整个人表情微微扭曲。
“我在此地付出十几载岁月,眼见着摸金校尉来此,即将找到那陨石天坑的下落,可谁知竟然生出如此变数。难道就因为对方是道君,我就要将大好机缘拱手相让?”卢明月眼神中露出一抹杀机。
他不甘心!
这不单单是禹王鼎,更是他十几年的心血,乃至于未来的前程所在。
朱拂晓仅凭一只文书就要夺了他的机缘,他又岂能善罢甘休?
“给我王世充发消息,就说只要他能帮我挡住朱拂晓,我就将昆阳拱手相送。”卢明月眼神里露出一抹狠辣。
能在刀口舔血的主,又有几个是简单之辈?
朱拂晓想要凭借一只折子将卢明月吓走,未免有些想当然。
这厮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一个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大盗匪,虽然忌惮朱拂晓,但绝不会将机缘就这般拱手相让。
“不用发送消息,我已经到了。”山间一道重重叠叠的声音响起,王仁则踏破虚空,自黑夜降临,几个闪烁已经到了卢明月身前。
只见王仁则手掌一伸,卢明月手中书信已经到了王仁则手中,只见王仁则一目十行看完书信,然后盯着卢明月:“这山下究竟藏着何等宝物,竟然叫朱拂晓也打了主意。”
卢明月目光犹若是利剑,刺的虚空不断嗤嗤作响,目光灼灼的盯着卢明月。
事已至此,眼见是瞒不下去了,卢明月无奈,将九州鼎的事情说了。
“你说什么?你是说这陨石坑下,竟然埋葬着九州鼎?”王仁则闻言顿时变了颜色:
“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早说将机缘告诉你吗?”卢明月冷冷一笑:“王家能不能挡住朱拂晓?”
“你怕不是想要上天,普天下谁能挡住朱拂晓?”王仁则毫不留情的反讥,然后拿着折子在月下走着,半响过后猛然抬起头:“你确定下面当真藏有九州鼎?”
“我在此地寻找了十几年,你说呢?”陆明玉道。
“造反!立即造反!”王仁则果断的道:“夺了昆阳城,然后发动昆阳城几十万百姓,将这天坑给挖个底朝天,我就不信找不到九州鼎。”
“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正好趁机除掉王智,然后暗中夺了昆阳城。”王仁则目光果断,眼神中露出一抹杀机。
王智虽然姓王,但却不是江都王家的人。
江都王家与太原王家虽然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但是终究过了不知多少代,双方已经近乎于两个独立家族,各自有各自的利益。
“造反?”卢明月愣住了:“你没有开玩笑?”
现在是什么时代?
造反就是等死,谁敢造反?
只怕今日造反,明日就会天人降临,取了你项上人头。
“朱拂晓既然盯上这里,那留给咱们的时间,可是不多了。”王仁则目光灼灼的道:“与九州鼎比起来,区区一个昆阳城罢了,就当是弃子了。只要咱们封锁所有要道,只要能封住消息一个月,然后发动几十万百姓挖掘,到时候必定可以见真章。”
只要能挖到九州鼎,放弃了昆阳布局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