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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两位皇帝。

楚祯与李清照和林黛玉回二楼，李清照仔细说了宋朝的事。

听到楚大爷把宋朝皇帝吓得不轻，黛玉笑得厉害，也说了这一个多月贾家为“秦仙姑”办的归仙葬礼。

“噗嘻嘻。”

李清照纤手使劲捂着嘴，脸转过去使劲憋笑着，一副我要不行了的模样。

黛玉知道她笑些什么，也笑着说道：“我跟宝姑娘她们倒还好，只是秦姐姐每日都要在宁国府待到亥时才能回来睡觉，她连跟我抱怨的时间都没，更别提拿平板看电视剧了。”

“半月前秦姐姐装病，本想偷懒一天，可还是被她父亲遣了宝珠来叫了她去，秦姐姐只休息了半日。”

楚祯和李清照都笑了起来。

足足四十九天的葬礼，秦可卿都要参加，若“秦仙姑”真是她姐姐，或者她的亲人，她每日去哭灵是不会有什么怨言的。

但如今，秦仙姑压根不存在，就是她参加自己的葬礼！

也不怪秦可卿想要偷懒一天。

李清照笑问：“我记得你秦姐姐的父亲叫秦业？弟弟叫秦钟。”

“嗯。”

黛玉回她：“秦姐姐父亲之前知道这事，可楚大爷那天晚上让秦仙姑回太虚幻境后，他大约是真以为如此，也或许疑心如今的秦姐姐就是他女儿。”

真真假假，秦业估计分不清。

黛玉又说道：“那秦钟前些时候常常不见人，他父亲派人找了他几回，最近这些天不许他离开宁国府半步。”

秦可卿挺关心她弟弟，反过来就难说了。

林黛玉又说了一些葬礼上的事。

比如，早晨是和尚念经，下午到道士，晚上再轮流来，直念到半夜三更方才结束。

东府的尤氏每日接待来往，忙了十多日就病倒了，贾珍只能请王熙凤来帮忙管宁国府内宅大小事。

再有，京城内各家王爷、国公、大臣等，在葬礼第一日都亲来祭吊，摆祭礼在灵前，之后则是每日遣人来上香。

还有许多从外地来的僧道，欲要一睹秦仙姑留下的衣冠，但被拒绝了，只让他们念经。

秦可卿，王夫人等倒也不是每日哭灵，只是在内堂陪坐，虽说也熬人。

林林总总的事情，这场假葬礼可谓繁琐又隆重。

“楚郎君且先去为秦仙姑送殡！”

李清照含笑说道，“住个五六日再回，我在这等一两个时辰也不碍事。”

“然后在清姐姐那也住五六日？”

林黛玉说道，李清照羞得伸出手去拧她。

楚祯倒是不介意在她们那多住些日，每天与她们散步，出去游玩，或者在书房学些诗词。

两位少女嬉闹完后，黛玉看过来，用眼神询问他是不是现在就走。

“我想想送些什么礼物去给你们……园子现在是夏天？”

楚祯问她。

黛玉笑道：“楚大爷去了太多地方，都快忘了大观园了。”

表情是笑，眼神里却有几分幽怨。

“我的错！都忘了上次还在你房里问你热不热的事情，幸好我记得把小电风扇买回来了。”

楚祯站起身，朝她们笑道：“你们先在这等着，我出去买点喝的回来。”

说完就下楼去，骑上电动车去奶茶店。

林黛玉与李清照站在窗边，目送他远去。

“楚郎君健忘是免不了的。”

林黛玉用“楚郎君”的称呼，对李清照叮嘱说道：“他去我们四個地方，回来后又只过去了一天，还要忙着给我们买东西，清姐姐多照顾些他。”

“……”

李清照一时无言，看了她半晌，才伸出手又拧她一下。

黛玉用图荷花团扇挡住脸，笑着转身，去了楚祯的电脑前坐着，脚下一踢，让电竞椅上转了一圈——她发现这椅子是能转的。

李清照站窗边看天生丽质的林妹妹，可爱俏皮的少女模样，见她毫不避讳的坐楚祯的座椅，心里却不知林妹妹是怎么想的。

犹豫半晌，李清照站窗边朝黛玉问：“林妹妹，我问你件事。”

“李姐姐什么事？”

黛玉坐楚祯的椅子上，娇小的身子靠在椅背，看向她。

才刚叫她林妹妹，她就立刻回敬了李姐姐。

真真是颦儿这张嘴！

李清照改了主意，问她道：“大顺朝官宦人家的姑娘们，出嫁都是有陪房的？”

黛玉笑道：“清姐姐怎问这些？难道宋朝的大户人家小姐，嫁人了没有丫鬟陪着一起去夫家？”

陪嫁自古有之。

她看宋代史书，那些做官的家里都有几房妾室，或养歌姬，与大顺的养戏子无异。

便是她家里，她也有几个姨娘。

所以黛玉得知楚大爷家中没有妻妾时，感到十分惊奇。

李清照说道：“我家算不得大户人家，我身边也只一位侍女，她非是贱籍，而是良家女。”

意思是她的侍女不会陪嫁。

“妹妹的陪嫁会是紫鹃和雪雁？”李清照试着问她。

黛玉脸上微微羞红，摇头说道：“雪雁去我母亲屋里了，母亲说等过几年再给她找个人家嫁出去。紫鹃……”

她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李清照笑说：“以伱楚大爷的脾性，大约是会为雪雁说情，让她脱了贱籍找个良家嫁了去过日子。”

“母亲也这么说。”

黛玉笑了起来，“所以我也不知以后会如何，纵然紫鹃肯，他怕是也不肯答应的。”

“他是谁？”李清照走过来，追问她：“林妹妹想让紫鹃陪嫁给谁？”

“啊！”

知道说漏嘴的黛玉羞得用双手捂住了发红的脸蛋，转着电竞椅背对她。

李清照之前就已看出，如今只是再肯定一回。

若是别的人，她倒是不担心，也不怕。

可偏偏是林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