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里忽然冲出来一伙人,骑着马,扛着刀,大白天的穿着一身黑衣,还带着黑色的面巾。
“兄弟们,又来了一伙肥羊,给我杀!”
为首的人一声令下了,大批黑衣人从山坡上冲下来,不管不顾的开始杀人。
纪辽一拉缰绳,高声道:“今日不比杀狼了,就比谁打倒的敌人多,侧翼聚拢,保护老弱妇孺,前锋给我抓住贼首,要抓活的!”
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刚才一步一晃,走得东倒西歪的流放队伍忽然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一个个满血复活,盯着他们的眼睛都在冒绿光。
穿得破破烂烂的犯人,脏得乌漆嘛黑的官差,还有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一伙人,居然还骑着马,逆着山坡上来,直插他们的心腹之处。
黑衣人的阵型立刻就乱了,很快就被打的七零八落,为首之人也被擒住了。
林渊揪着敌方贼首的脖子,像是拎小鸡似的把人甩在了一棵树上,摔得七晕八素之后,才把人扔到了纪辽跟前。
纪辽居高临下的盯着那人,冷冷道:“你们是何人?为何要袭击我们?”
林渊揭了那人的面巾,那人显然不想暴露真面目,拼命挣扎起来,咔嚓一声,就被林渊卸了一条胳膊。
贼首疼得哀嚎一声,依旧强撑着一股傲气,大声道:“我们是土匪!土匪抢劫杀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吗?我们兄弟多得很,识相的就赶紧放了我,否则迟早把你们一网打尽,杀得片甲不留!”
林渊踩着那人的脑袋,挤得那张胖乎乎的脸扭曲变形,“瞧你这脑满肥肠的样,哪里像土匪了?咱们土匪也不随便杀人的,求财不求命懂不懂?在老子面前装土匪,你当老子是傻子呢?”
不多时,剩下的敌人全都被拿下了,缴了武器聚在一起,双头抱头蹲在地上。
林渊结结实实的揍了贼首一顿,贼首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求生的本能让他连连求饶。
“别打了!别打了!好汉饶命!真不能说,说了我也活不成,求好汉高抬贵手,我给好汉磕头了!”
被抓住的敌人也跟着求饶,一个个没骨气得很。
纪辽示意林渊住手,他踢了贼首一脚,冷笑道:“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你们不是匪,而是兵!”
“一路上都有尾巴跟着我们,我们没走运城那条路,也是难为你们一路探查,跑这么远来截杀我们。你们拿着朝廷的俸禄,本该保护运城的航道,却俨然成了岳家的私兵,指哪打哪,还真是他养的一条好狗!”
“运城乃是三江交汇之处,鱼米之乡,商业繁荣,这么一块宝地,多的是人虎视眈眈,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今日之事迟早要传到洛京城去,你猜,岳国公是会保你,还是弃车保帅?”
“我能活着流放到这里,自然有所准备,济州城的严洪康死了,你觉得你比他更厉害吗?”
跪在地上的人脸色瞬间就白了,他以为截杀一群流放犯是特别简单的事情,如今看来,根本就不是这样,岳国公在密信里说得轻巧,好像是碾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原来都是在骗他!
此事败露,岳国公肯定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他死定了!
“纪将军!”地上的人一把抓住了纪辽的裤脚,“小人刚到运城任职,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岳国公逼迫我的!小人也不想对将军动手,小人也是被逼无奈,还求将军指一条明路,以后我跟岳国公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