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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姑娘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记得。”凤涟漪有些心不在焉，重新坐下，心里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那个时候，我看到你眼中的清冽，仿若纤尘不染的高岭之花。时隔多年，我依然在想，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干净的女子。”墨夜寒顿了顿，接着说：“在宫里遇见你其实挺吃惊的，总觉得以你的性子，不会喜欢皇宫。”

凤涟漪轻握着茶杯，他无意的几句话，竟让她觉得，这个男子是了解她的。

知道她心中所喜所不喜。

“可能你是迫于家族压力才来皇宫，这便是大家族子弟与生俱来的无奈。听说你要离开，我反而觉得很欣喜，你终于想通了。因为知道你不属于这里，所以答应帮你离开。”

说话间，墨夜寒已经举杯喝了一杯。

千年酿不是烈酒，酒气较为温和，入腹一股暖流。

“王爷，我有一个问题，特别好奇。”

“你说。”

“不知王爷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墨夜寒短暂的沉默过后，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

凤涟漪幸泱泱的回了一句‘嗯’，有些魂不守舍。

两人就这般说着，过了一会儿，墨夜寒有些头晕，单手撑着脑袋，“头疼，难受……”

凤涟漪抿唇看了他一眼，知道并非酒劲的缘故，这个时间点，怕是幻情起了作用。

她起了身，“殿下醉了，我扶您上床，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凤涟漪走到墨夜寒身边，墨夜寒闭着眼睛，脑袋晕眩的厉害，有种分不清现实和幻境的感觉。

他甚至看到凤涟漪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他想，他是真的醉了，最后一点意识，淹没在眩晕里。

“殿下？”凤涟漪轻轻唤了一声。

墨夜寒睁开眼，有些站不稳，他眼神空洞。

凤涟漪知道，这个时候的墨夜寒，在幻情作用下，是迷惘的，没有意识。

如同木偶，有问便答。

他是没有防范的，机械的会把他脑海里知道的所有事情回答出来。

幻情，太毒！

“殿下，我问您一件事，请您如实回答好不好？”

“好。”

看着这样的墨夜寒，凤涟漪只觉得心疼，再也没了平日里的活力。

她深吸口气，敛了情绪，“殿下可听说过玉玺？”

墨夜寒想也不想的回答：“嗯。”

凤涟漪一颗心提起来，“那殿下可知道玉玺在哪？”

墨夜寒沉吟。

凤涟漪紧紧攥着五指，她多希望墨夜寒摇摇头，说不知道。

可墨夜寒沉吟过后，点了点头，“知道。”

凤涟漪心脏仿佛被一只手握紧，“殿下，您知道？”

她不敢相信。

墨北妖竟然真的把玉玺的下落告诉墨夜寒了啊。

她起初心中有过一个计划，即便墨夜寒查出玉玺的下落，她也告诉墨千尘说不知道。

可一想到墨千尘和母亲的手段，一旦从墨夜寒这里查不出任何关于玉玺的消息，他们就不会让她离宫……

所以，她要想离宫，只能带着玉玺离去。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