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春雨正顶着包子头,和夏荷一起跪在杜芙面前。
面对杜芙的责问,春雨叫屈:“婢子明明叮嘱过刘管事,让只剩下二姑娘主仆的时候,就放出狗来的。
婢子也不知道那狗,怎么会咬到姑娘的?”
不久,刘管事送完大夫,回到了杜芙这里。
杜芙沉着脸斥道:“纵容恶奴害主,刘管事莫非是忘了,是谁留下你性命的?”
对于潘氏的惩罚,对外宣称是暴毙,是以庄子上的总管,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要是此事告到总管那里,刘管事就不是只罚半年工钱,那么简单了。
刘管事跪下道:“属下确实是听大姑娘的话,趁着二姑娘一个人的时候,放出那条狗的。
看着那条狗攻向二姑娘,属下才离开的。实在不知那狗怎么又咬了大姑娘啊!”
“你胡说!”杜芙愤恨不已。
刘管事重重地一个头磕在地上:“属下的生杀大权都捏在姑娘手里,属下不敢欺骗姑娘啊!”
“不可能!你说你是看着那狗咬二姑娘,那她身上怎么没有伤?”对刘管事的话,杜芙可是一百个不相信。
人家杜婉仪右手受伤,还缠着纱布,再厉害又能有多厉害?
刘管事眼珠子转了转,眉毛一挑道:“属下记起来了,属下曾经听二姑娘身边的阿萝说过,二姑娘曾把一条大白狗,撵进了池塘里。这就说明,二姑娘根本就不怕狗。”
夏荷突然想起来:“大姑娘,刚才那狗袭击您的时候,婢子亲眼所见,二姑娘刚拿着棍子冲到近前,那狗就吓跑了。”
想不到这次不但失算,而且还害自己受了伤,杜芙想想就窝火。
她愤愤地一个茶杯丢到了地上,指着刘管事恨恨喝道:
“刘管事,本姑娘命你赶快想出补救的办法,否则本姑娘立即送你去见总管。”
刘管事却笑了:“大姑娘,您就别威胁属下了,要是让别人知道伯府庶女谋害嫡妹,也不知大小姐能不能活?”
“你!”杜芙气得说不出话来。
就听刘管事继续道:“咱俩如今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只要大姑娘守口如瓶,属下自然死心塌地地为大姑娘卖命。”
“那是自然,”杜芙调整好状态,继续以利诱:“只要你能想办法,让二姑娘身上多几道伤痕。
等本姑娘回去后,自然会奏请父亲,在庄子上给你个管事当当。”
“那多谢大姑娘了。”刘管事欢喜地磕了一个头,随即道:“大姑娘想让二姑娘多几道伤痕,为什么不废了二姑娘的手?”
“你以为这么容易?”
“这有何难?”刘管事嘴角浮现出阴森的笑意:“只要替换了二姑娘的伤药,再在二姑娘的食物里面加几样东西就成了。”
杜芙闻言,眼前一亮:“那你还不去办?”
“是。”刘管事麻利地从地上爬起来,朝着杜芙拱了拱手,随即退了出去。
夏荷欢喜地上前:“姑娘,只要二姑娘的手废了,她就是一个彻彻底底地废物了。”
杜芙收起笑容,正色道:“你们都把嘴巴放紧一点儿,别走漏了风声。”
躲在空间里的婉仪,解开手上的纱布,看着手上的那道伤口,心里嗤笑:
既然你对我不仁,可别怪我对你不义了!
因为杜芙被狗咬,宅子里忙着请大夫,是以耽误了午饭时间。
好在钟妈妈总是,单独给她们主仆开火。
是以婉仪还没有走出杜芙的屋子,就见钟妈妈找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