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仪正色道:“付姨娘,你说来给杜芙请罪!事情都过去几天了,先不说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就谈求原谅这回事。
杜芙差点儿害得我小命不保,我凭什么要原谅她?”
“可夫人已经惩罚她的呀!”
“母亲惩罚她是应该的!这与我原不原谅她是两回事!”
她不愿与付姨娘啰嗦,直接望向袁氏:“母亲,婉仪没有磨搓付姨娘,甚至连一句狠话都没有。
母亲,要是祖母问起付姨娘头上的伤,母亲可是要为婉仪做主啊!”
见婉仪如此温顺,袁氏不禁满意地安慰道:“别怕,有母亲在这里呢!”
想起老夫人平时最宠付姨娘,袁氏冷眸里就泛起了寒光:“付姨娘!他做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吗?
如今事发,老爷教训他乃天经地义的事情!你要不满,大可以找老爷说理去!跑到这里来闹什么?”
虽然如此,可付姨娘不想宣哥儿的名节,受到什么污点,索性狡辩起来:
“夫人!您可不能跟老爷一样,偏信二姑娘的片面之词啊!宣哥儿那么老实懂事的一个孩子,怎么会拿蛇去害二姑娘?这都是二姑娘捏造的呀!”
“嗞——!”
一旁的丫鬟婆子们闻言,想起昨晚惊魂的一幕,不禁齐齐倒抽了一口凉气。
袁氏扫了她们一眼,众人立即噤若寒蝉起来。
这里,袁氏也无语起来:伯爷暗地里还派人叮嘱她,让她不要把此事,嚷得众人皆知的!这下好了,恐怕一个时辰后,大街上的人都会知道,荫宁伯府的姨娘,养了一双好儿女了吧?
婉仪可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闻言拉了拉袁氏的袖袍:
“母亲,昨晚的蛇是大哥放的吗?母亲,婉仪没有招惹大哥,大哥为什么要害婉仪?他小小年纪,心肠怎么能如此歹毒呢?”
婉仪一副可怜兮兮,又惊疑的样子。
袁氏拍了拍婉仪的手:“仪姐儿别怕,你父亲已经抽了他一顿,并让他跪祠堂去了。你就放心吧?”
“嗯!”婉仪破涕为笑:“还是父亲、母亲对婉仪最好了。”
袁氏望向付姨娘:“来人!送付姨娘回去!为了避免她再来骚扰二姑娘,从现在起,没有我的命令,付姨娘不准离开院子半步!”
付姨娘惊讶抬头:这是把她禁足了?不行!她还没有去老夫人那里,告杜婉仪这个小贱人呢!
“不!夫人您不能这样对妾身!妾身是冤枉的!”
袁氏懒得跟她废话,只是一招手,就有两个婆子上前道:“付姨娘,请吧?”
“不!妾身要见老夫人!”付姨娘爬起来就跑:要是见不到老夫人,刚刚不是白自残了吗?
婉仪急忙在后面喊:“付姨娘疯了!快拦住她,别让她惊扰了老夫人!”
钟妈妈跑得最快,她几步上前,拉住了付姨娘。
结果因为用力过猛,两人都倒在了地上。
这下,付姨娘不但摔得七晕八素的,而且手上脸上都擦破了皮。
最后,付姨娘还是被送回了,她自己的院子里。
见付姨娘离开,袁氏叮嘱了众人几句,随即也离开了秋华院。
这里,婉仪怕老夫人送来的两个丫鬟,去找老夫人告状。
干脆拿出一团乱七八糟的绣线,让两个丫鬟拆解去了。
她又打发柳絮,让她悄悄去看看:杜晚宣到底有没有跪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