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婉仪滞了滞,这才继续道:“您看我何时跟母亲起个什么矛盾?上次杜晚宣要杀我?祖母还怪罪我。要不是母亲亲来为我洗脱罪名,我还要背负着不好的名声。所以我感谢母亲都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去害她?”
婉仪说得情真意切,让老夫人打消了不少疑惑,好半天才斟酌着问了一句:“那你母亲出事,你怎么看?”
婉仪一副痛惜的样子:“有人蓄意谋害伯府未来的当家人,此事当然要深查!”
老夫人深有同感:“我也觉得,你还是去看看你母亲去吧?”
“是!”
见老夫人如此说,婉仪没有迟疑,直接转身就走。
牡丹院里今天异常安静,众人走路都是轻手轻脚的。
钱嬷嬷一见到婉仪,就拿一双探究的眼神望向她。
婉仪很是无语,默了默,这才道:“钱嬷嬷,我来是想看看母亲的。”
“真是不巧,夫人已经休息了。”钱嬷嬷的话语,并没有什么热情。
婉仪也不在意,只说:“钱嬷嬷,您能不能让我看看母亲摔倒的地方?”
钱嬷嬷翻翻眼皮子,不悦地看她一眼:“这有什么好看的?如今天冷,滴水成冰。有人拿水泼在路上,就成了冰了。夫人不觉,一脚踩上去,就滑倒了。”
虽然钱嬷嬷不耐烦,可是婉仪仍旧不死心地问:“那昨晚有什么外人,来过正院?或许是几位姨娘呢?”
杜鹏辉的几个姨娘,都住在牡丹院后面的一处,叫做静心园的院子里。
静心园紧挨牡丹院,却比牡丹院要小得多,是以称它是牡丹院的后院也不为过。
钱嬷嬷摇头:“她们一直都老实本分的,再说她们在伯府也没有什么倚仗,用不着如此费尽心机去害主母的。”
“要不,再把几位姨娘叫过来看看吧?顺便把昨晚当值的丫鬟婆子们叫过来,再问一次吧。”
婉仪不是多管闲事的性子,再说她对袁氏没什么好感,毕竟她在袁氏面前卑躬屈膝、忍气吞声了这么几个月,仍是没能捂热袁氏的心。这样的人对于婉仪来说,根本就不值得她来同情。
至于她的子女,有那样的娘在,婉仪根本对其不报什么期望。
可是此事要不查清,只怕众人都会像老夫人一样,怀疑是她做的。
面对婉仪的“热心”,钱嬷嬷有些不满:“姑娘,您只是一个庶女,是不能插手主母的事情的。”
见钱嬷嬷不愿配合,婉仪只好转身离去。
可是不久,就发现有人,在袁氏的汤药里下藏红花。
结果一查,就查到了藏红花,还有认罪的婆子,此人姓葛,是秋华院外打扫的婆子。
她交代说是受婉仪主使的,还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那天老奴打扫到秋华院门口,见院子门口脏兮兮的,便好心帮着打扫了一下,谁知就遇到了大姑娘。大姑娘硬说老奴是贼,偷了她院子里的花儿,还说要发卖了老奴一家说。老奴当时为了家人的安危,也为了活命,当时头脑一热才答应了大姑娘。老奴该死啊,不该助纣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