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月季面带狐疑,她怕苏酥也与苏幻儿一样,私下与人定情,怕她不同意两人在一起就不与她说。
“夫人,奴婢觉得小姐猜的对,这肯定是有人故意传播谣言,您不知道外头说咱们小姐说的有多难听,什么生性开放,不守女戒女德,竟与穷苦浪子书生私定终身,还说两人肯定交换了定情信物,肌肤相亲了……说的要多难听!”钱月季身边的婆子低眉敛首有些忐忑道。
此时秋雪也回来禀报苏酥。
“回小姐,那副画像是不在,不知被哪个偷儿给偷了去?可是奴婢藏的很紧呐!不止上了锁,还藏在暗柜中,这外人,根本无从知晓藏在哪啊!”秋雪皱眉,意思很明显,苏酥屋里有内鬼。
苏酥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查清楚的。”
说完她又看向钱月季,“母亲您看,这分明是有人预谋害我,不然画像怎么无缘无故消失,流言传的那般迅速又恶毒,那传的每一句话都能让我身败名裂。”
钱月季早就被婆子的那些话气的浑身发抖,“啪!简直岂有此理,说的什么污言秽语!太可恶了!”她猛拍桌面,怒气冲冲站了起来。
“究竟是谁人要害酥儿?这般谣言流传下去酥儿名声全毁,以后还怎么嫁人?”
钱月季心中也是十分着急,来回走了两步看向苏酥,“酥儿,你当真没有与人私下定情吧?给你画像的人是谁?你怎么随随便便接受人家的东西呢?”
苏酥无语,她可不是随便,她可是有预谋的。
她表情淡然,一如既往笑的柔和,“母亲,您宁愿相信外面的人也不相信我吗?女儿我没有与人家私下定情,只是普通认识的人交流而已,而且人家也不是什么浪荡公子,人家虽然穷,却正直体面,才华横溢,曾经夺得诗词书画大赛第一名,还是四皇子伴读,而且参加了今年科举,说不定中个前三甲回来呢!”
苏酥在为计忻文说好话,钱月季却越听心中越是不悦了,还说没私下定情,怎么却处处维护他认为他好呢?
钱月季知道这种事情她不能表现的太过激烈,她越是反对,酥儿可能越是反抗。
她努力压制住心中沸腾的怒气,暗暗吁了口气,“为娘怎么不相信你,我是相信你的啊!只是外头这些流言传的众人皆知,这不知情的或是心思不好的人还不知怎样诋毁你呢!为娘知道你现在是个有主意的,现在可如何是好?不仅是普通老百姓,这些流言那些夫人小姐们平日里没事最是喜欢说喜欢传,这下弄的人人皆知,不说你以后说人家了,就是出门都要被人指指点点,名声扫地,这辈子就毁了!”
苏酥其实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根本就没指着嫁人好吗?
只要完成原主的任务,其他的随便怎么样都无所谓。
这种事情,苏酥还真是一时不知该怎么应对,除非是抓住心怀不轨之人,让她当着世人的面澄清,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母亲,现下咱们不能做什么,越想澄清流言就越显得心虚,欲盖弥彰!”
“那,那也不能任由它这样下去啊!”钱月季急的只瞪眼了。
苏酥知道钱月季虽然语气不好脸色不好,但都是因为关心她,担心她急的。
她又为钱月季倒满了茶盏,脸上扬起了温柔而坚定的微笑,“母亲放心,女儿一定会想办法解决此事,您先不要着急上火,先回去休息一晚,着急也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