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比他堂兄胖不少,面上也圆润些,只是眼下乌青,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听到这时起身屋正中跪倒在地,高呼:“公主!臣冤枉。”末了一抬眼殿下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竟无声噎了他一下。
“这些年,山中久居鲜少下山,不知几位大人都忙些什么。”桦绱嘴角扬着笑,只是笑容未达眼角,神情冷冷,阳光照得有些眼花,看向公主竟有些不真切。杨胜载心里打了个突,他是知道公主要收拾刘咏。不过他本就瞧不惯这假公济私、草芥人命、擢发难数的贪官,一切皆是罪有应得。
“就从刘大人说起吧!”桦绱眼睛围着屋内各位大人转了个圈,最后点了名。
“微臣立即将萍乡各务整理清楚,尽快送与公主过目。”这么看账本被毁,死无对证,倒是好事,心中窃喜。该抹的抹,该平的平,棍棒底下出政权!民怨,谁敢吱声,就别想在萍乡安生,刘咏暗暗想着。
“整理?尽快?莫不是本宫表达不清楚?王池啊,你给各位大人通译一番。”
“是,各位大人,公主想听听各位管理各县事物的建树以及——近几年各地方遇到重大案件如何处理,现在还请刘大人挑要紧的回复。”王池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
“要是不知从何说起,本宫给你提个话头。不如就从,萍乡冤死了几个没钱的庶民,今年又加收了多少赋税,说起好了。”将茶杯重重放于桌上,从桌上拿出了一摞卷宗甩到刘大人面前,立于脚踏上方,看着杨刺史喝诉:“杨胜载,你身为袁州刺史刘咏的上司,包庇同僚,本宫要你何用,当摆设吗?”
“臣有罪,愧对圣上、公主信任重托。”立即跪下,几位大人也因诡异的氛围而惊到僵在原地,起身垂手听训。
“今日你便一同随刘大人回萍乡,好生理整理整。”
“殿下,不能听那群刁民的片面之词,微臣冤枉啊!”刘大人一听惊了,心下慌乱,跪着前行半步出言道。
刘大人若是冤枉,他暗室那几十箱金子都替他面上有愧。
桦绱斜睨刘咏,眸中寒冰怒极反笑:“刘大人所言极是,本宫怕你冤枉,这不请杨大人跟你回衙门正名,别让那群刁民——污了大人的清誉。”说到最后面声调冷硬。
“刘大人请吧!”杨刺史观殿下神色领悟,领旨起身对着依然跪地欲狡辩的刘大人轻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