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于杨倾墨要鼓励的请求,耿星霜肯定的点了点头,挥手大方道:“可以,你说需要什么鼓励,事先说明,必须在我能力范围以内,不能是坏事。”
就比如当半卷捧着明裳阁的账册,看着那一串串上涨的数字,她就觉得浑身是劲,还能再画一百张,手也不酸了,脖子也不疼了,脑袋也不发涨了。
耿星霜重重点头,“嗯,许姐姐曾说过,女子最好是十八岁以后成亲,否则生孩子时很危险,年龄越小,危险越大。”
耿星霜想了想,还是将最后一句话说了出来,她心里是挺满意杨倾墨的,也乐意满足他的一些小愿望,但是她可是很惜命的,也很相信许莲漾的医术,所以无论如何,也不会因为杨倾墨想要早点成亲,而不顾自己的健康甚至是性命而答应他。
“你这最短也是一季啊,难道就不能是一旬或者一月做好吗?”
“那是自然,你放心,你肯定能做到,更不可能是坏事,我又不会坑你。”
杨倾墨见她那忍痛割爱的模样,差点气笑了,不过心里却忽然冒出一个很令自己神往的想法。
她说完后,眼睛紧紧盯着杨倾墨,不放过他任何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
耿星霜点头,“离过年只剩十来日了,就算现在就回去也赶不上过年了。”
其实她有些着急,但是看着瘦了一圈的杨倾墨,也有些心疼,话本子和杨倾墨这两方在心里平衡了一下,算了,她退一步吧。
祝将军的营帐中,除了他,只有长子祝深在,父子二人见到祝颜时,神色中虽难掩心疼,却并没有立刻嘘寒问暖,而是详细了问了祝颜和耿星霜二人被劫之事。
“也不知我爹娘和世叔阮姨商量的如何了,不过出发之前,听我娘说过,阮姨的意思是需要问过你的想法,你若是同意,明年有很多吉日的。”
虽然现在镇垚军已经将垚幕兵打退了,但是从辛夫人还在让人准备大量棉衣等御寒之物,又含糊的提到长途行军等言语,耿星霜虽然不知道祝将军具体如何打算,但是她和祝颜也私下讨论过,显见祝将军是不准备就这般放过一次又一次犯边的垚幕军,所以镇垚军暂时应该还回不了宁都城。
“五十步笑百步!”
杨倾墨一听她这话头,就知道有个但是,但是他还算沉得住气,面上很是镇定,仍然一如之前一般,专注而又特别温柔的看着她。
耿星霜有些不好意思,“你可以慢慢写,我也……不是那么着急。”
反正衣裳嘛,不拘春夏秋冬,她可以在一季中做好,也可以在一年里做好,不急不急。
耿星霜灿然一笑,“没问题。”
所以,这才有了她们这一趟的军营之行。
杨倾墨轻叹一口气,“那我只好换一个鼓励了,待回宁都城后,给我做四……两件春……衣裳,两个荷包,你亲手做的,式样要独一份的。”
她这么一说,原本都快忽略了这件事的祝颜,顿时也觉得腰背酸痛起来。
耿星霜点头,这个她很理解,就比如她每次画衣裳图样一般,虽然是自己感兴趣的事,但是若是有了鼓励,她会更加勤勉的。
现在听到大小姐的笑声,他们心中也好过许多,这心头一轻快,便觉得天也蓝了,太阳也更暖和了,连寒风都温煦了许多。
“快说,颜姐儿还等着我呢。”
“完了,胳膊断了!”耿星霜顿时夸张的叫了起来。
二人自然不会隐瞒,便将事情经过,包括所能想到的细节一一说了。
待说完后,耿星霜跟着杨倾墨出了主将营帐。
与此同时,在这座营地以北一颗倚河而生的歪脖子柳树下,一名身形消瘦、脸色黝黑的男子,正静静的坐着,他看着潺潺流过的河水,整个人似乎也被浸入了冰冷的河水中,随波而流,却不知最终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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