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明身上有种傲骨,是知识分子的风骨,一种孤傲,一种不羁,一种玩世不恭。他的这种气质就是活脱脱的方鸿渐!”苏玉波评价道。
可是没有人附和她,男生都在看史兰芽,女生都在看陈道明,1989年,80年代的最后一年,总有一些美妙的人物和形象,让人念念难忘。
“围城,说得好啊,城外的人想进来,城内的人想出去,”李简活脱脱就是一个方鸿渐,“啤酒这个围城,我们是出不去喽!”
两集电视剧播完,阶梯教室里重新活泛起来,许多人就开始往外走。
下面就又是重播的新闻联播了。
秦东一行人没有急着离开,秦东也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电视……
电视上,邓爷爷正在人民大会堂会见1989年度日中经济协会访华团。
他对日本客人说:我想利用这个机会,正式向政治生涯告别。你们这个团是我见的最后一个正式的代表团。
他告诉日本客人:中国十年来制定的方针、政策不会变,发展战略没有变。治理、整顿是为了更好地前进。
前一段我们经济建设搞得太快,有点后劲不足,但我们不后悔。我们毕竟是上了一个台阶,不是迈了一小步,而是一大步。我们的战略目标是分三步走……
……
日子不紧不慢地溜走,还有几天就要进入九十年代了。
滴滴滴——
秦东的传呼就响了起来,到了系里办公室,他就把电话回了过去,电话是省厅的衣谨处长打过来的,下午让他到厅里去找找他。
“什么事啊,姐,电话里说不行吗?”秦东开着玩笑。
“不行,这是大事,也是好事,我得当面征求你的意见。”衣谨显然还没有下班,但听起来她的情绪很好,心情也很好。
下午,秦东坐上公交车赶往二轻厅。
看到他进门,衣谨就笑着站起来把门关上了。
她从桌上拿起一份报告递给秦东,“你看看。”
秦东接了过来,他看了一眼就抬起头,“研修生?日本?”
“是啊,中日经济友好协会组只赴日研修,”衣谨笑道,“给了我们山海省四个名额,厅长亲自定下来的,这第一个名额就给你,到了日本,好好学学日本的啤酒酿造技术。”
哦,研修生。
八十年代的研修生,与后世赴日的研修生不是一个概念。
此时,日本创立的研修生项目主要是让外国的劳动者到日本学习技术,有向发展中国家提供援助和新技术的考虑,后来随着日本老龄化问题严重,逐渐成为补充日本劳动力不足的变通方式。
1993年,日本新增设技能实习生制度,并将实习生的在日居留期限延长到3年。
“这一去得多长时间?”秦东心里一动,“什么时候动身?”
“过完年就走。”衣谨笑道,“一年的时间,不算长吧?”
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秦东有些犹豫了。
“怎么,这可是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你还在犹豫?”衣谨开着他的玩笑,“要不,你让给别人得了,别人会抢着要的。”
“也不是……”秦东笑道,“我这不是还上着函授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