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我教你武功?”
“嗯。”沈颜双眼星星,满脸肯定。
她已经想了好几日了,在这深宫里行走,靠天靠地都不如靠自己。皇权当头,步步危机,而她现下最缺的就是自保能力。
目前她接触到的人中,数楚御和白呈(听说)的功夫最好。但白呈毕竟是朝廷中人,且和自己又隔着解药这么一层微妙的关系,不好多言。
楚御就方便多了,他既知道自己女儿身的身份,本身又不是朝廷中人,是拜师的最佳人选。
“我很严苛,你确定?”
“只要能留我一口气儿,我就能坚持。”
“你已经学不得轻功了。”
“我不用飞檐走壁,我只想学杀人招式。”沈颜说,一双眸子熠熠生辉。
楚御看着她,从她眼中看到了不屈和倔强。那晚的事,让她意识到了危险,让她感到了不安。
“好。既然你有这个决心,我便教你一教。”楚御应了,“你明日在宫里腾一处空院子出来,以后我便在那里教你。”
“没问题。”沈颜见他应了,面上一喜,当即抱拳,“师父在上~”
“哎~我可没说要收你作徒弟。”楚御一扬手,制止了她躬身拜师的行为,“我的徒弟,须得独步武林,无可匹敌才行,你……”
楚御打量了她两眼,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完,眼中嫌弃却已溢于言表。
嘁~
谁稀罕拜你,还不是怕你反悔,沈颜低头暗暗撇了撇嘴。
“行了,天色不早了,你今晚早些休息,我从明日开始教你练武。”
“好嘞。”沈颜闻声面上一喜,往被窝里一钻,老老实实闭上眼睛,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
待自己有了自保能力,便带着金银细软离开皇城这个是非地,寻处闲园,买栋宅子,拐个美男,安度余生。
完美~
……
转眼便是小十天,卧房里,暖阳初升,柔光微煦。睡得正香的沈颜在慕北的一声声呼唤中恼怒的翻了个身。
“……主子,都辰时了,该起了。”慕北在床前转悠来转悠去。
沈颜整个人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其实她已经醒了,但她不想动,浑身像散了架一般,酸疼苦痛。
那楚御看起来人畜无害,训起人来真狠啊!几天下来,自己的胳膊腿儿像被打折重塑过了一般……
“主子,今儿是张相国六十寿诞,您快着起身吧,再晚就来不及了。”慕北好言劝着。
那边沈颜闻言长叹一声,龇牙咧嘴的从床上爬起来,对啊,今天是张相国的生辰,自己得去贺喜。
挣扎起身,四肢疼痛热闹喧嚣,沈颜欲哭无泪,活着太难了啊,太难了……
“贺礼准备好了吗?”出门前沈颜才想起,问了一嘴。
“殿下放心,都准备好了。奴才打听过了,相国大人喜欢喝茶,尤爱南泷出茶。奴才将陛下前些日子赏赐的新品红叶包了两盒,一保相国大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