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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砚沉醒来的时候，乔蓁并不在身边，只有宋泗一脸复杂的站在床边看着他。

“……”宋砚沉撑着床起身，靠在床头，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为什么露出这种眼神？”将衣服整理好后，宋砚沉才淡淡的抬眸看向宋泗。

不受怪病折磨的宋砚沉，又恢复了那种禁欲、疏远，不易亲近，高高在上的样子。

好像，他所有的温柔，专注都留给了乔蓁。

宋泗欲言又止，在宋砚沉的视线逐渐变得犀利起来时，他才硬着头皮说：“先生，我回来的时候，乔小姐刚好离开。”

提到乔蓁，宋砚沉的眸色缓和，嘴角不自觉的闪过一丝浅淡的笑意。

但随即，他又想起乔蓁就这样陪了他一晚，又开始心疼她，懊恼自己的过分。

宋泗问，“先生，乔小姐说你昨晚发病了。你现在感觉如何？”

“你一夜未归？”宋砚沉声音略沉。

语气中的责备之意没有丝毫掩饰，宋泗头皮一紧，绷紧了身体认错：“昨晚有批货出了点小问题，我未禀报先生，先去处理了。直至天亮，才处理完。对不起，先生，我下次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

在医院的时候，苏垣就提醒过他，先生的发病期可能会缩短，他居然没有足够的警惕。

此时想想，如果昨夜不是恰好乔蓁在，那后果……

思及此，宋泗脸色一白，直接单膝跪在了地上请罪。

而且，他在一开门时，看到乔蓁往外走，心中还升出了些龌龊的想法，玷污了先生和乔蓁的名誉，所以刚才他的神情才有些复杂。

他真是该死！

“起来吧。”宋砚沉搓了搓手指，掌心还残留着乔蓁的温柔，还有淡淡余香。他并未真的怪宋泗，只是心疼乔蓁守了她一夜。

宋泗获得原谅，心中却暗自提醒自己以后不能再胡思乱想，不能再犯错。

他起身的时候，见到宋砚沉准备下床，忙紧张的问：“先生你才犯病，受不得劳累，还是再休息一下。”

“我要给蓁蓁做早餐。”宋砚沉淡淡的道。

宋泗露出古怪的神色，支吾着道：“不用了，先生。乔小姐已经去上学。”

“嗯？”宋砚沉皱眉。

宋泗忙解释道：“乔小姐离开后不久，又回来了一趟。还带来了早餐，叮嘱我好好照顾你，然后就去上学了。”

宋砚沉愣了一下，却也没有多想，只是点点头，放弃了起床的打算。

虽然休息了一夜，但他的身体还是发软无力，这是每次犯病后的后遗症，起码要再躺半天才能恢复力气。

……

这一次的月考，没有碰上周末。自然也就没有假期享受。

原以为要过两天，月考的成绩才会出来。却没想到嘉兰中学的老师们那么勤奋，在开始考第一科的时候，就开始边考边批卷。

在下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这次月考的成绩就全部统计出来了。

学校的公告栏上，张贴着这次月考全年级前一百名的名单。

火箭班里，李雪站在讲台上，神色复杂的看着成绩单，对着安静的教室道：“这次月考的成绩，同学们都发挥得不错。有个别同学发挥得不太好，也不要气馁。在这里，我们要着重表扬进步得特别明显的同学——”

李雪的眼神，在教室里的学生身上缓缓移动。最终，落在了角落里乔蓁的身上。

那个让她一次次刮目相看的少女，那个曾让她视为拖后腿的少女，用事实狠狠的打了她的脸，也证明了自己。

“我们班的乔蓁同学，恭喜她这次月考名次是全年级第一名！”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