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豆豆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容，她深吸一口气，再次为自己打气，‘就这样！无论死活，就这一次，给自己一个答案，死就死吧！’

乔蓁站了起来，朝余豆豆走过去。

在场的人，就只有她们三个女生，余豆豆拒绝了郑茵的靠近，就只能自己去帮忙了。

“你要送我回家吗？”乔蓁一靠近，余豆豆就抬起脸，那双迷离的眼中，带着期盼的光芒，眼角微微泛红，让她那张甜美的脸，多可几分喝酒后的妩媚。

乔蓁仿佛听不懂她话中的含义，看了郑茵一眼对余豆豆道：“郑茵会送你回去。”

郑茵一听，忙点头道：“余小姐，我送你回家吧。”

余豆豆垂下双眸，掩去眼中的失落。

她没有回郑茵的话，将撑着桌沿的手抬起来，一把抓住乔蓁的手腕，那力度大得让她整只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乔蓁的视线，落在了那只紧抓着她手腕发抖的手上，并没有挣脱。

“陪我去一下洗手间，可以吗？”余豆豆没敢去看乔蓁，声音中却透着无限的哀求。

乔蓁眸光闪了闪，沉声道：“好。”

包厢里，本就有洗手间。可是，余豆豆却径直朝着外面走去，乔蓁也没有提醒，只是扶着她走出了包厢。

等包厢门关上后，几个充当背景板的少年才木愣愣的反应过来。

“这里不是有卫生间吗？为什么要去外面？”乔之升的其中一个朋友，不解的嘀咕了一句。

郑茵立即笑道：“或许，余小姐想要去外面走走透透气，也能醒醒酒。”

少年们并没有多想，趁着乔蓁不在，他们还可以偷偷多喝些酒。

就算乔蓁回来后发现了，反正他们都喝了，总不能让他们吐出来。

不过，首先就要先把郑茵拉下水！

于是乎，郑茵顿时被几个少年围上，各种花式敬酒。

……

这不是一般的饭店，即便是公用的卫生间，也被装潢得格外有品位，里面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异味，反而有一种淡淡的熏香味。

卫生间里并没有其他什么人，余豆豆拽着乔蓁进来后，便松开了手。

乔蓁见她站着不动，眉梢轻挑了一下，低着头看她，“怎么不进去？”

“我……我有话对你说。”余豆豆低着头，始终不敢看乔蓁一眼。双手的十指不断的交缠着，几乎要把自己的手指头扭断。

“你说。”乔蓁平静的道。

说？可是要怎么说？

余豆豆在心中打了几百遍的腹稿，可是到了乔蓁面前，却一片空白，所有的腹稿都消失了。

紧张的，忐忑的心情，让余豆豆手心满是汗水，脸色都褪去了酒后的红晕，变得发白。

乔蓁耐心等了她一会，见她如此，不由得道：“如果还没有想好说什么，那就……”

“不！我想好了！”余豆豆猛地抬头，她不想错过这次机会，若是错过这一次，她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去等下一次，更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机会。

‘余豆豆你可以的！生死就是这一刀了！’余豆豆深吸了口气，双手攥紧自己的衣角，逼迫自己看向乔蓁的眼睛，用几乎颤抖的声音问，“你、你对、对同性恋有、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