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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蓁反过来安慰他，拍了拍他的手背，柔声道：“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但是，宋砚沉仍然恨那个让那么小的乔蓁，去经历这些的罪魁祸首。也恨自己，为什么在那个时候，不能陪在她身边，救她出火海。

陷入自责的宋砚沉，完全忘记了，那个时候的他根本就还不认识乔蓁。

“后来，有一天，我师父发现了我，然后就救了我，最后还把我带回了崮山。”乔蓁说到这，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有些苦涩，“其实，那么多年以来，我师父一直很后悔，觉得对我有愧。”

“嗯？”宋砚沉不解的看向她。

乔蓁解释，“因为我师父觉得，当初他把我带回崮山，是因为私心。他对我说过，那个时候，如果愿意去找我的父母，是能找到的。可是，当初他离开崮山，就是为了找传承人。恰巧碰见了我，又发现我的身体条件，很适合继承他的衣钵，所以他没有去帮我找父母，而是把我带上了崮山。他对我愧疚，是觉得，因为他的自私，让我没有能在父母身边长大，也让我的父母承受了失女之痛。”

宋砚沉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世界上的很多事，向来都难分对错。

“可是，我心里真的从来没有怪过他。”乔蓁抬起头，宋砚沉注意到她的眼底有泪光闪烁。“师父对我很好，对于我来说，他不仅是老师，也是我的父母。”

这个时候，任何言语的安慰，都抵不过一个温暖的怀抱。

乔蓁在宋砚沉的怀中，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继续道：“……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宋砚沉‘嗯’了一声。

其实，一开始他也没把乔蓁和八十八佛联系起来。

只是后来，一些事情，让他好像无意中窥视到这一点。也就是那个时候，即便他心中还未肯定，但他依然停止了对八十八佛的调查，更是在暗中清除了一些有关于八十八佛的痕迹。

乔蓁从宋砚沉怀中抬起头来，忍不住笑了笑。“在崮山中，很多家族的人，都巴不得能把八十八佛的人收入麾下，你呢？”

“崮山的争斗与我无关。”宋砚沉坦然的道。

他喜欢乔蓁，只是因为乔蓁，而不是因为她身上的那些身份。

乔蓁嘴角噙着笑意，重新靠在他怀中，眸光变得悠远。她缓缓的道：“师父把我带回崮山之后，就对我说过，八十八佛是特殊的存在，不会介入任何利益和势力之中。”

宋砚沉道：“崮山中的传承，是国家为了延续一些民族瑰宝而采取的措施。在崮山中，都是以家族形式传承，唯有八十八佛，从不遵循此规矩。”

乔蓁点头，“是啊！在八十八佛中，只论合不合适接受传承，而不会在意传承人的身份和来历。当然，品性也是考察是否合适的其中一项。”

“为什么八十八佛会突然关闭山门？”宋砚沉突然问道。

只是，他这句话一问出，他就明显的感觉到怀中少女周身的气压骤降。

“蓁蓁？”宋砚沉喊了一声。

乔蓁沉默着。

宋砚沉道：“若是不想说，便不说。”

乔蓁垂眸，长睫遮挡住了眼底的哀色。“对不起，这件事关系到八十八佛的秘密，我不能说。”

“我明白。”宋砚沉将她搂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