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我再看到你,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丢下这句话,陈靖也回了房间。
嘭!
房门重重关上。
郑文冰在走廊里惨叫了好一会儿,没有引起宋雨晨的关注,反而把酒店的保安的关注给吸引了。
两个保安走来问他怎么了。
他嚷着吵着要他们他们报警:“413房间那个混蛋打我,你们赶紧给我报警,让警察抓他。”
一保安叼着烟,拍拍他肩膀说道:“哥们,刚才的情况咱都看到了。你要骚扰别人女朋友,别人只把你打成这样,已经算你幸运了。你这情况,就算报警,人家顶多是挨批评,说到底也是你不对。”
“你不去骚扰,人家怎会打你?收拾收拾赶紧撤吧,若被其他人看到,丢颜面啊。”另一个保安也如此说。
郑文冰怒不可遏,愤而推开两个保安,他就朝楼下跑了。
从酒店离开之后,他就跑去了长星医院找戴新良。
而戴新良也在办公室里做一些笔记。
他今天给郑文冰做的手术,任何一个细节他都记录了下来。
当他接到郑文冰的电话时,他也很觉意外。
因为在他的猜想里,这会儿郑文冰应该刚抱得美人归,在酒店里密切交流。
可是,电话里的郑文冰语气有点暴躁。
从这判断,或许他是有点出师不利。
戴新良放下笔,亲自出去迎他,没让他进医院,在医院外面的一个咖啡厅碰了面。
“你怎么回来了?这个点,不应该是刚抱得美人归么?”
“抱个屁,这香味没用,我在宋雨晨面前已经使劲扇风制造香味了,可她对我身上的香味,竟然丝毫无动于衷。老戴,你这个手术是不是有缺陷?”郑文冰不悦地质问。
“怎么会呢,之前在酒吧里,你可是一路招蜂引蝶,走到哪里女人就跟到哪里,怎么可能会失效?”戴新良道。
“可就是失效了,我的香味对她一点用也没有。”郑文冰暴躁地说道。
“别急别急。我现在还闻得到,你身上的香味还存在啊。不应该是失效的。”戴新良道。
说话之间,咖啡厅的服务小妹送来咖啡。
当她在这里站了一会儿后,也是被香味给吸引了,有点羞涩地对郑文冰说道:“先生你好,你身上的香味好特别啊,能告诉我,是什么香水吗?”
戴新良一听,对他示意,你看,明明有效啊。
人家咖啡小妹,才在这里站了一会儿,就对你感兴趣了。怎么可能无效呢?
郑文冰也愣了一下,有效?
可之前,宋雨晨明明从头到尾都无动于衷啊。
“你喜欢这个香味?”他问咖啡小妹。
“嗯呢,闻着,好特别呀。”咖啡小妹有点羞涩地说。
郑文冰见她这样子,简直就跟春天里的小母猫一样,毫无疑问,这香味应该的确是有用的。
“这是新型古龙水,各大百货店都有卖。”郑文冰随意敷衍了一句。
咖啡小妹长得很一般,他提不起搭讪的兴趣。
“哦,真好闻呢。”咖啡小妹倒是想跟他多交流几句,但看他没什么兴趣,站了一会儿也就失落地退下去了。
在咖啡小妹走了之后,戴新良笑道:“挺见效的啊,是不是你之前太直接了?”
“我没有,我已经尽量柔和了。”郑文冰将自己去找宋雨晨的过程细致地讲了一遍。
戴新良一听,他这整个过程,的确是挺柔和的。
“按理说,你握不住她的手,倒也算了。她居然从头到尾对你都是一副冷态度,这就有点不正常了。”戴新良说。
“是啊,所以我才质疑你这个手术的效果。之前在酒吧里,那个女人被我迷得神魂颠倒。怎么到了她那里,却丝毫不见效,这落差太大了。”
“我想想……”
戴新良陷入了沉思。
想了十多分钟之后,他得出了一个猜测的总结:“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想错了。”
“什么想错了?”
“雄性的荷尔蒙激素的确是有诱发雌性某种本能上的冲动的效果,但是这只是一种辅助性质的东西。并不是主动性的。”
“什么辅助性、主动性?”
“专业术语你听不明白也没关系,我给你打个比方。比如喜欢甜食的人,你若送给她巧克力,她肯定会很喜欢。可如果这个人不喜欢甜食,你就算送蜂蜜,她也不见得会喜欢。我这样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你什么意思?”郑文冰不是不明白,反而正是因为听明白了,所以更显得气愤。
这意思,难道就是说,这气味对心仪自己的人有用,对讨厌自己的人根本没用?
既然如此,那他兴冲冲做这个手术干什么?
他做手术就是为了报复宋雨晨,现在既然报复不了,那这手术还有什么意义?
戴新良却以为他没明白,就继续解释道:“之前酒吧里跟你密切‘交流’的那个女人,因为她本身就是出来找快乐的,所以她沉沦得快,她的心本就是开放性的。而刚才那个咖啡小妹,估计也是单身,所以对爱情有憧憬和向往,所以她的心也是开放性的,这种女人,就容易被你的气味吸引。
可是宋雨晨这种,如今有了男朋友,如果她和她男朋友真的很恩爱的话,那她的心就是封闭性的。再加上她厌恶你排斥你,所以你的香味对她的作用就微乎其微了。
也许,你的香味对她还是有刺激性作用的。
只不过,我们毕竟是人,不是动物,人类有人类的理智。比如说,就算她当时真的动情了,有了某方面的身体反应,但她也会强忍着,不会显露出来。
如果是动物,那当然就很直接了。比如两条狗的话,估计直接就骑上了。
但人终究是有自制力的。
你想用这个香味挽回宋雨晨的心,我觉得,首先你得抹除掉她对你的讨厌与排斥。也只有这样,她对你没了心防,也才会放开心去接受这种香味带来的感觉。”
“我现在跟她都已经这样了,你要我怎么抹除她对我的讨厌与排斥?”郑文冰拍桌子大声道。
“别激动,文冰,这事,急不得。就算她不行,其他女人也一大把啊。你又何必……”
“不行,我就要她,若得不到她,我又何必这样做……”
越得不到,就越在他心中形成一种渴望,这已经形成了一种魔障的执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