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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啊, 都纠结上了。愁的啊,反正是烦人。其实最重要的, 还是因为不信任。林觅拥有至宝,怕人对她心生贪婪,没有安全感,不信任。而始皇霸道,看他性格是只准自己有, 不准别人有, 独占欲太强, 杀心太重,戾气重, 现在知道了该知道的,会不会生贪夺之心, 不好说, 毕竟他真的太狂霸了。
倒是雍正虽是帝王, 却识己极清, 不敢生贪念, 怕误了大清。他不是没有贪心的, 只是, 大清是他的一切, 一切可能威胁大清的因素,他是不会纵容的,包括他自己的贪心。
他是一个极会克制的一人。
所以现在的问题,只是怎么取得一个平衡了!
雍正心里寻思, 这个始皇,是个大麻烦,若是别的帝王,也许他还有点法子,偏是他!
现在三个人都需要冷静一下哈,不然吵起来打起来没法收场!
可是都没睡着啊今天!
三个人有脾气的人,其实是最麻烦的关系!三角关系是最稳固的关系,只存在于物理学当中,在人际关系里你试试,呵呵,包管一切都粉碎了,千万别说男的与女的关系了,只问个问题吧,三个人可以建几个聊天室?!
答的出来的都是人才!
冷一冷,想一想,怎么处理才好!当然了,思路是不一样的,始皇呢,是想着怎么对付这两人,要冷静要忍要投石问路啊,而这两人呢,却寻思着怎么对付始皇,因为这个真是个霸主!
但是群主林觅可不同意,她是空间的主人,她得拿回主动权。
这始皇,确实有点难搞。但也要想办法不是?!
这琢磨着琢磨着,没一个睡着了的。
说雍正这吧,张廷玉和鄂尔泰出宫了,雍正烧了遗诏了,雍正身子体康健着呢,太医都实证过了。两人对众人都说了,现在暂不立嗣了,待以后呗,反正是把昨晚的意思,明里暗里的都给透出来了。
当然了,众大臣也精明啊,也疑惑啊,宝亲王还能不能再有机会了?是杜绝了机会了吗?最好奇和最想确认的是这个!
虽然当初雍正没有明示是宝亲王,但谁不知道那遗诏里就是写的宝亲王啊?谁都不傻!所以都关心这个呗!
张廷玉和鄂尔泰能将这事办砸吗?!当然是费了老鼻子的劲去让大家都知道,只是烧遗诏,皇上身子骨好,只是暂不立嗣了,所以呢,这只是烧个诏书的事儿,真不是大事!明示啊,暗示啊的告诉大家,宝亲王当然是考虑的,他本来就是皇上的儿子,不考虑儿子还能考虑谁啊,对吧?!
因此上,大臣们不管信不信的,也算明白了,原来宝亲王还是有机会的啊?!明白了,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反正不管是不是皇上故意让不让大家知道,或是引导大家以为是这样,反正事,就是这么个事了,要么,你就接受事实,别没事找事,要么你不服,被皇上打服!
可是那些不服的,其实都用不着皇上出手,张廷玉和鄂尔泰就给收拾了。
这两人能是一般人吗,被皇上点名进宫饭局了?这个事就是他们揽了,你说他们算是包揽了这个事,万一这事没处理好,妖言出来了,这个责任算谁的?!
大家混在朝廷这么多年了,谁不谨慎啊?!
因此呢,张廷玉和鄂尔泰默契的很,张廷玉留意汉人这边,鄂尔泰留意满人这边,谁不服,去敲打谁,反正就是怀柔手段嘛,都是玩习惯了的。
也注意着满京城上下的动静呢,谁要是这个时候敢造谣说皇上突然好了是作了法,跟谁借了命,或是被什么什么附了身,所以才有那昏了头的举动在宫里折腾,或者是什么狗子精上了身之类的,甭管,一律抓了!
那速度,出动的贼快!
张廷玉和鄂尔泰能叫事情扩大吗?!扩大了,得,这事算是自己的责任了,所以呢,被请吃了饭后,他们是逃不了干系的了,这个事,也就被他们给弹压下来了。
雍正光听着,就觉得,嗯,用人用对了,真省心!爽,自己都不用怎么出头,这苗头就下去了。这敲打呢也生效了。
少造谣,少编排,少伸手,大家乐的做事,朕才喜欢提拔这种实干型的人才。
嘴大的他真不喜。嗯,他自己除外!他现在疯狂想和小老太说始皇的坏话呢!
论起用人,嘿嘿嘿,朕比始皇可会呢。嗯,不过李斯这人,的确还是挺叫人眼馋的啊……就是这个人没人压着不成,最主要的还是他私心太重,这样的人的品行,雍正是喜欢不起来的。但是用起来还是挺眼馋的。
雍正就琢磨开了,万一以后出海了,万一要打起来了,能不能跟始皇借个李斯出谋划策,这人应该挺好使……大清现在是太平世道,真的从血堆里,乱世里厮杀出来的悍气,毕竟少了,不如始皇那一帮子人才啊……
当然了,求是不会求的,但是可以套路套路。始皇这人这么自大,呵呵,还不信了套路不着!
雍正这个人,最会借势了,身边但凡能用的,都能用着着,反正甭管是不是间接的用,还是直接的用吧,他敢用啊……始皇的领导班子,还是很叫人眼馋的……
最近的京城可热闹!为啥呢,大臣们,贵族老爷们,最会琢磨上意了,皇上不是喜欢土豆吗?!因此,他们最近也常吃土豆,玩土豆了,怎么玩呢?这东西又不是珠子可以盘一盘,雍正喜欢佛珠啊,所以这些老爷太太们,本来也就跟着学,弄点珠子盘一盘呗。但是土豆就……
好吧,改成种,皇上都在宫里种呢,所以各府里,数得上名姓的都在种这个,花园子拔了,种土豆!
包括宝亲王,宝亲王痛苦啊,有话不能说,后面的势力又逼着他时,因此,他就怂了,躲了,他不是老爹的对手,烧遗诏这事就让他晕了头,更何况还是别的了。他深深的认知了这一点,因此,更明白,自己还差着远呢,再是什么呢?!若要进,他也没能到那个大胆的地步,因此,不管是为了消除心里的痛苦,还是借此躲上一躲风头,他便开始也学种地了,跟那些言官一样……
只是一个是被罚,一个是自罚。
粘竿处报上来,雍正都呵呵笑:你学刘备啊?!
呵呵,别说你学刘备了,便是你当年学朕,也学个四不像!
你种地干啥呢?!不种地的人突然种地了,不知道的,以为朕逼你种地去了,要发配你了咋的?知道的,还以为你不能上位有多难受。呵呵,所以这弘历,真不是雍正嫌弃他,现在是越看他做事,越不行。这个时候一定得稳。他没稳住。你这么会琢磨,你就咋不上天呢?!干别的不行?非得种地,别人种地,朕信,你种地,打死朕也不信!
这货,朕还没往死里下手呢,只是烧个遗诏,要是遇着重耳他爹,你试试你现在可还有狗命在?!
雍正在心里吐糟几句也就算了,随他风的去!像小老太说的似的,还能事事上心呐?可不累死,随便吧。
反正压下去了就成,大臣们也不闹腾了,大家本本分分做事,就清净了!
不过最近京城里确实是热闹,皇上爱狗爱土豆儿,大家伙儿自然也就喜欢吃土豆,烤土豆。
土豆是个红人,你要去了那酒楼,头名菜是啥,包管是烤土豆!?咋,你外地人还嫌寒碜,皇上和张廷玉,鄂尔泰就在宫里吃烤土豆呢,你们还嫌寒碜,你们想吃啥?龙翅凤肝啊,你吃的比皇上,比一品大员还好啊,你试试呗……
行,那就吃,烤土豆,种土豆,连说话都是土豆味,说的也是土豆话,百姓们也是寻思开了,皇上这是整啥呢,可是想种土豆,还是咋的?!
反正京城红了,慢慢的外地也就红了,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反正这不就风风火火的种上土豆了吗?!
张廷玉和鄂尔泰见那一派都缩了头,老实了,也是松了一口气,压下那些造谣的不容易啊,等到能喘上一口气了,便砸嘴琢磨开了,感觉那天那个土豆餐虽寒碜吧,但是还挺好吃的哈……
虽然吃不饱吧,但是挺香的啊。
他们回来以后才知道了,原来没人吃过皇上给的土豆,就他们俩个有,其它大臣还好奇呢,问土豆好不好吃呢,好吃啊,当然好吃了……别说好吃,就是不好吃,能说不好吃吗?!
其它大臣还羡慕上了,明里暗里的说这两人就是不一样,在皇上心里是头一份,皇上视土豆如命的一人儿,竟然分土豆给他们吃,呵呵呵呵呵……听说了,皇上连儿子都一个不舍得给,天天宝贝的锁箱子里头呢。
这话听着越来越不对味儿,啥意思,一个土豆,能比山珍海味还好吃了?!等回过味来了,他们明白了,他们嫉妒的不是能吃皇上的土豆,而是皇上的宠信啊。
啧啧,这可真是独一份儿的重臣和信任。
哦……明白了。
土豆还是挺好吃的哈,这是事实!
这不是宠信是啥?!不识宠的这两人,也是叫众大臣无语!
而胡老太今天家里就请客呢,基本上能来的都来了,虽然李延亭受伤的这段时间,胡家并未来人看望,但是李家出于要宴亲,还能不去请吗?!
既然都请到了,还能不来?因此便来了人,来的是谁呢?是胡氏的嫂子,赖氏。
带了点礼,来了还亲热的叫胡老太姑妈呢,胡老太客客气气的,也没说什么,只有胡氏却是红了眼睛,俨然是有点怪胡家无情了,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爹和大哥也不来看一眼吗,便是请到了,也该来,哪怕只是来喝个酒吃个饭呢,也是亲戚的意思,便是不为我呢,为着娘也该来,这都亲上加亲的,难道还比不上别人更亲吗?!倒也不是拘什么礼,人能来看,我就很高兴了,可是这么大的事,竟这般忙吗,不请都不来。知道的,都道是你们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两家有了什么嫌隙,若是我们李家贪图了你们家什么似的!”
赖氏一进胡氏屋就听胡氏一顿排揎,她竟也不恼,拉着胡氏的手道:“哎哟,我的姑奶奶,这个事你可真误会大了,真不是家里不来人,而是真农忙,且顾不上呢,若是能来,早来了,咱们俩家是亲上加亲的人家,能不来?本来是没空来,想托人告个饶的,只是知道是一家人,必无二心,这才没这么做,我料姑奶奶是定不怪的,难道是我想错了?!”
赖氏这么一说,胡氏还能揪着不放?!因此便只能重重拿起,轻轻放下,人家都已经上门了,哪怕只是来一个呢,他也不能先一通发作吧,便道:“爹与大哥他们在忙什么呢?!”
“这不是快秋收了吗?!天天蹲地地呢,也晒的很,”赖氏道:“家里地多,得请短工,样样都得安排好,我本是妇道人家,又帮不上忙的,能不添乱就不错了,因此,全是爹和你大哥几个兄弟在忙,我本有心来,但家里的事实在脱不开身……”
胡氏听了,气消了一些,笑道:“怎么收稻子竟比我家的早一些?!”
“种的早一些,便早些收,你家还有多久能收?!”赖氏道。
“十天半个月吧,”胡氏道:“所以这才赶在农忙前把礼节应了,不然忙起来,怕也顾不上了。”说罢又道:“原来爹和大哥忙这些个,那顾不上,也是有的,我并不怪……”
“只希望姑妈不怪才好,”赖氏笑道。
胡氏道:“娘更不会怪了。”
赖氏这上上下下的一扫,家里变化还挺大,道:“妹夫伤的日子,分家了?!家里可闹了?!”
“说不上是闹,反正就是分了,”胡氏道,“娘住我们大房,但是有养老地和养老银子,因此上,倒比以前还方便些。”
赖氏听她一五一十的将怎么分家的,分了多少地,多少银子都一一说了,赖氏听了都有点吃惊,堆上笑道:“姑妈还挺能攒银子的,竟分了这许多?!”
“是啊,一百多俩呢,延亭最多,”胡氏还乐呵呢。
赖氏笑道:“姑妈对妹夫也是真好了,这些年妹夫虽拖着大家,但好歹分家的时候姑妈没亏待了,没均分,若是均分,才是亏心了。早些年老二老三生孩子各种花费,家里各项开支的费用,不都是妹夫支应着的?!”
“老二老三如今自建了屋子,现在基本上各房用各房的了,倒也不搭界!”胡氏笑道。
“姑妈可还给你气受?可还偏心老二老三?!”赖氏笑问道。
“本就亲一层的人,这话是怎么说?!”胡氏诧异的看着她。
赖氏眼珠一转,笑道:“大房的出息的确挺厚实的,想必妹夫这些年也攒了些私产。”
“这我却没问,反正是延亭管着,我不问。”胡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