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脚步没有答话。
“你的隐藏技能真是出奇的差劲。”子雨嘲讽的说。
我依然没有说话。
“喝一杯?”
“好。”
竹亭里,他斜躺在柱子上。酒杯已被他扔掉,抱起坛子往嘴里灌,上衣已经湿了大片。他斜眼看了我一眼,放下坛子问:“你怎么不喝啊?”
我把酒倒进杯子,然后放在嘴边轻抿一口。强烈的辣味和刺鼻的气味,瞬间抵达全身每个角落。这种感觉使我剧烈的咳了起来。
他大笑道:“哈哈哈,原来你不会喝酒啊。”他又灌了一大口。
“不会喝就不要喝了,逞什么强?”
我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但是还是没有压抑住咳嗽的感觉。
他放下酒坛拍了拍手,然后苦笑的摇了摇头,抱起坛子再灌。
“想听听我们的故事吗?”他醉意明显。
“切,你是个哑巴吗?”他见我一直不说话,疑问道。
我静静的看着他,本来想要辩解,但是还是忍住了。我们不需要沟通,他想要的只是有一个可以陪他喝酒的人。
他摆了摆手,表示妥协了。
“我们是在一个冬夜遇见那个女人的,当时母亲带着我们四处讨吃的。那时的雪真大啊!那时的天真冷啊!”说着他又灌了一大口。
“母亲的腿冻伤了,我们窝在一个角落里,寸步难行。我以为我们很快就会冻死。”他呵呵的笑了起来,他想再灌酒,我伸手制止了他。他皱眉看了我一眼,然后把坛子放下。
“那女人路过,她的胸口和脸上全是伤痕,鲜血滴在雪上,就像什么来着?哦对,像梅花一样。她手里的剑已经破损不堪,她仍旧死死地抓着。路过就路过嘛,谁也不搭理谁。子慕却拉了一下她的裙子问:有吃的吗?我母亲就快要冻死了!”说完他大笑起来,大口灌着酒。
“他一直都比我有决心,也一直比我勇敢,比我更会照顾母亲。他的话让我们得救了。我们决定要誓死追随那个女人。接到任务时,我快疯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我也想过去死,真的。但是我最后还是输了。他事事都比我更好。却留下了我。”说着,他的眼泪滴落下来。
我抬头远眺,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一直在找答案。当时我也可以像子慕那样,自己死掉。至少还能让悦寒哥哥活下去。或是让悦寒哥哥杀掉我,然后去找他心爱的姑娘。但是。。。
没有告别,也没有再交流。我们背道离开。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大概是酒在起作用。眼前的路似有似无。。。
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瞬间拔出箫中的细剑。一个声音叫道:“喂,你走错路了。看样子,你是白痴吧?不但不会隐藏,还不会说话,还不识路。我的天啊!”
我一巴掌打了过去,但他没能让我如愿。天空下起了细雨,仿佛天空也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