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赵鹏林的询问,庄海洋很快道:“叔,这么说吧!踢碎一个瓶子,就要人家赔上千万,肯定有些说不过去,我也没那么贪心,关键还是一个态度。
那小子,从接上岛到现在,丝毫没觉得自己错了,反而觉得我就是个土鳖。好吧!那怕相比他们的家境,我还真是个土鳖。可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呢!
要是他愿意诚恳道歉,我可以少要一点赔偿金。另外,我跟姓孙的年青人,关系还算不错。这次过来玩,其实也是他张罗的,只是没想到会闹出这样的事。
他们两家大人关系蛮好,原本他跟那个惹祸的小子也是哥们,这次算是彻底闹掰了。要说全是人家的错,多少有些说不过去,也怪我没想到,一个花瓶会那样值钱。”
把自己的态度说出后,赵鹏林仔细看了他几眼,很是欣赏的道:“不错!你这脾气,跟你老子还真差不多。那这事,就等他们过来,看他们怎么说吧!”
正如庄海洋所想的那样,去码头接父亲一行的孙少华,也将庄海洋请人来的情况说了一下。陪着过来的许明父亲许华诚,也显得有些惊讶。
很快道:“赵鹏林,这人我打过几次交道,虽然不显山不露水,却在南洲甚至国内都人脉极广。准确的说,他是国内最早一批从事房地产的大鳄。
这些年,开始爱上古董收藏,甚至还打算建一个私人博物馆。个人资产,只怕我们三家加起来,都未必有人家多。有他撑腰,这事不好谈啊!”
对很多普通人而言,觉得有钱的人,或许就是那些上报纸跟媒体的富豪。可实际上,真正的隐形富豪,远比一般人想象中更多。这些隐形富豪,行事都极其低调。
可真要觉得他们是没牙的老虎,那后果也是极难预料的!
就在许华诚说出这番话时,包父特意联系的南洲岛朋友,一个资产也有几千万的富商,很快苦笑道:“包总,这事怕是比较难搞了!这两个人,都不好惹啊!”
“怎么说?”
“赵鹏林,我也有听说过,如同许总所说,这个人很低调,却人脉极广,而且资金实力雄厚。甚至有传闻,他手里握有多家上市公司的优质股票。
另外那个陈总,我倒跟他有过几面之缘,是在海牛集团牛董事长的私人宴请上。虽然这个陈总只是一家渔鲜楼的老板,却跟牛董私交甚密,也不好惹啊!”
虽然这话说出来,有些跌份,可生意场上,最怕看不清形势。如果这事在包总等人的地盘,也许他们有地头蛇的优势。可到了这里,这些优势就发挥不出来。
想通过权势压人,现在看来完全行不通。甚至于,知道庄海洋请来撑场面的人,如此有来头,包父也觉得这次,想不出血都不行。
可最令他生气的,还是那个不省心的儿子,从出事到现在,连道歉的话都没说,甚至还跟孙少华等人彻底闹翻了。闻听这些话,包父更是气的想吐血。
以至见到赶来的包荣兴,刚听儿子抱怨受欺负的话,包父便一耳光甩了过去道:“老子怎么跟你说的?让你跟人家道歉,你道歉了没有?”
“他明显是敲诈,我为什么要道歉?一个破瓶子,要上千万,不是敲诈是什么?”
见哽着脖子不认错的儿子,包父也真心觉得,他怎么会摊上这么一个败家玩意。反观跟着过来的孙父跟许父,也觉得包荣兴这样的性格,怕是很难守住包家的家业。
富不过三代,这话虽然不绝对。可只有一个独生子的包父,指望这个儿子守住他打拼出来的家业,只怕有点困难了。就这心性跟城府,包家的家业早晚都会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