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他们也想不到,萧逸的异样竟是和那个徐四娘有关!
萧禾为人稳重一些,静默了一会儿,道:“你说,那徐四娘如今变了个人一般,不但会验尸查案,还会替人治病?”
这真的是他认识的徐四娘吗?
他印象中的那个女子,跟疯子无异,绝不是什么良人。
东篱略一犹豫,点了点头。
他先前也很不待见那个女人,但不得不说,在安平县那段时间,他还是对她改观了。
闲云昨天与他说,郎君那表现,显然是还挂念着他们前夫人,他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他把徐娘子的事情告诉萧二郎和赵六郎,私心里,也是希望他们能开解一下郎君罢。
萧禾又静默了一会儿,拍了拍东篱的肩膀道:“我知晓了,你不用把我们问过你这件事告诉砚辞。”
说完,转身便走出了萧家大门。
赵景明连忙跟了上去,眉头紧皱:“靖辰,你还真信了东篱那小子说的话?萧砚辞就是块不解风情的石头,就算有哪个神仙有本事把这颗石头打动了,也绝不可能是徐四娘!”
“当然不可能是她。”
萧禾淡声道:“她与砚辞之间,早已经结束了。不管她有多大的改变,都不能抹杀她先前做过的那些事。砚辞已是松口,答应参加后天岑夫人举办的宴席,届时,我会与他一起去。”
东篱应该没有说谎,徐四娘也许确实有了一些变化,但她绝不是砚辞的良配。
以前砚辞因为小时候发生的事,对女人有心病,不愿意接近女人便罢了。
如今,既然连徐四娘都有本事打动砚辞,谁说别的女子就不能?
这些发生在西京的事情,徐静自然是不知道的。
自从宋家在她这里订了一大批药物后,他们杏林堂的知名度又进一步打开了,每天来买藿香正气丸和清凉油的人络绎不绝,他们简直连夜赶工都做不完。
广明堂对他们的打压仿佛从没发生过一般。
只是,便是订药的的人再多,也讲求一个先后顺序,他们自是要先把宋家要的药物赶制出来的。
赶制了整整四天,他们才算是把宋家要的药物都做出来了。
程显白本来想他一个人把药送去西京,徐静却莫名地想起了某个小娃娃离开前,那撕心裂肺的哭声,沉默了良久,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突然道:“我也一起去罢。”
程显白一脸讶异地看着她,徐静抿了抿唇,说出了方才那句话后,这个决定就似乎更容易做了,“宋家是我们第一个大客户,以后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生意往来,我走一趟也是应该的,西京和安平县之间往返也就三四天左右,我们这一趟顶多去个四五天。
青青如今的医术比以前好了许多,她一个人看四五天的店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就当是锻炼了。”
徐静说的不假,程青青做事本就认真刻苦,这大半个月以来,她除了看诊和做药,就是在埋头苦读医书,杏林堂里好几本医书都快被她翻烂了。
加上徐静在一旁点拨,她可以说是进步神速,现在稍微复杂的病情也能处理得很好。
和徐静相处了这么久,程青青自是知晓徐静的野心远不止经营好这家小小的杏林堂。
她于是点了点头,眼神认真道:“静姐姐,阿兄,你们放心去吧,我会照看好杏林堂的!”
做了决定后,徐静和程显白跟程青青交接了一下这几天要跟进的病患,留下春阳春香在家里制药,第二天一早,两人便坐上租来的马车,往西京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