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摆在眼前啊。”贺琦年犹犹豫豫地不愿意上去。
且不说两个大男人骑着这红彤彤的玩意儿过于引人瞩目,这款式也太淑女了,后座贼低,一屁股下去跟坐地上有什么差别?
“你还愣着干嘛啊!?”盛星河瞪大眼睛吼道。
贺琦年回头看了一眼,满脸屈辱地跨坐上去,拍拍他的后背,“快快快!追上来了!”
“现在知道催了。”盛星河猛地一拧,车子窜了出去。
贺琦年的上身因为惯性向后倒了一下,下意识地扶住了某人的肩膀才堪堪稳住身体。
“贺琦年你有种这辈子别回来!”大金链子喘息着吼了一句。
贺琦年没有回头。
“那胖子什么情况啊?想包养你?”盛星河拧足油门。
“你不是都看到了么。”贺琦年说。
盛星河叹了口气,“你好好的怎么会跟那种人扯上关系?”
贺琦年无奈:“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啊。”盛星河说。
“……”贺琦年扁了扁嘴,“你怎么这么八卦。”
“什么话,我这叫关心你。”盛星河冠冕堂皇道。
贺琦年“呿”了一声,“就是八卦。”
“……”
对面红灯突然跳起,盛星河猛地急刹,贺琦年的脑门直接撞在了他的后脊梁骨上,“靠”了一声,“你会不会开啊?”
“靠什么靠,我还没靠呢!”盛星河骂道。
贺琦年的双掌都搭在他的肩上,闻到了一股不算浓烈的膏药味,白天训练的时候还没有。
“你怎么贴膏药了?扭伤了?”
“旧伤。”
“哪里受伤了啊?”贺琦年伸手摸了摸他后背,盛星河猛地一挺腰。
“你干嘛啊?”
贺琦年松手,努了努嘴,“咱们这是要上哪儿去啊?”
盛星河是没有导航会死星人,为了甩掉那帮人乱开一通,哪里人多往哪钻,结果莫名其妙来到了一个自己完全没见过的小巷子。
“你住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我自行车还没拿呢。”贺琦年说。
“自行车跑不了。”盛星河想了想说,“要是怕那人再纠缠你的话,晚点我再过来帮你取回去。”
“噢。”贺琦年说,“我住在海韵公寓那边,你认识吗?”
盛星河挑了挑眉,“这么巧。”
“你也住那儿?”
盛星河应了一声。
等了好一会,车子也没有发动。
阳光挺烈,贺琦年抬手遮着额头问:“你这是准备运功发电呢?”
“开导航。”盛星河说,“我手机只有百分之二的电了。”
“用不着导航,这片我都熟悉,”贺琦年拍拍他的左肩:“先往左拐。”
“你指挥就指挥,别动手动脚的成吗?”盛星河说。
“我哪里动手动脚了?”贺琦年震惊了。
“手别拍我。”盛星河翻了个白眼。
贺琦年又捏了一把,“这种程度就叫动手动脚?你是古代穿越来的吧?我要是亲你一下是不是就准备以身相许了?”
“操。”盛星河忍不住骂了一句,扭了扭肩,“你别捏我,我怕痒的。”
“肩膀也有怕痒的?”贺琦年再次震惊。
“我这人比较敏感不行吗?”盛星河认真道。
贺琦年大声反驳:“那你上午还扛我腿呢,你那会怎么不说敏感啊?”
“……”这都什么台词,“那会情况不一样。”
“噢!”贺琦年抬起眉毛,“就允许你摸我大腿,不允许我碰你一下啊?”
“……”盛星河觉得头疼,“你再说我把你扔下去了。”
“行吧。”贺琦年摊了摊手,“那我抓哪儿啊?”
“抓你自己不行吗?”盛星河简直无语。
“成吧。”贺琦年的两条大长胳膊撑在了大腿上,左顾右盼,最后狐疑道,“或许……你其实……是个姑娘?”
说着就往人胸口处摸去。
盛星河哪里遭得住这么一下,跟被电击似的,浑身抽搐,咆哮道:“你是变态吗!”
又一个急刹。
贺琦年的鼻梁差点撞塌。
这次干脆换成了搂腰的姿势了。
盛星河再次咆哮:“你又不是小女生,老搂来搂去的干嘛!”
“我要是女生我就不搂你了好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贺琦年揉揉鼻梁笑着说,“你自己技术这么差,怪我吗?”
这叫什么话!
盛星河气得两眼冒星。
“男男也不亲。”他拍了拍环在腰间的那条胳膊,“撒手!”
“看不出来你身上这么结实,”贺琦年忍不住拍拍他的小腹调侃道,“你这种身材的上酒吧一定很受欢迎,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打个零工赚点外快?”
盛星河咬牙切齿,把“滚”字念得跌宕起伏。
“开玩笑的。”贺琦年笑着说,“你既然这么敏感,以后可千万别再去那种地方了,不适合你这种正经人。”
这话说的,他去gay吧到底是因为谁!?
“那你为什么要去?”盛星河问。
贺琦年耸耸肩:“来钱快呗。”
“你一小屁孩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笑话,挣钱当然是用来过日子的了,这世上除了空气是免费的,哪一样不要钱?”
这话说得倒也没错,盛星河想起孙主任说的那番话。
一个20岁的小屁孩,孤苦无依,姑姑又生了个小孩子,估计也不再管他,出门在外什么都得自己来,这么一想,还挺可怜的。
但这也不是堕落的理由。
“那里头一个月给你开多少钱啊?”
贺琦年撇了撇嘴,“一个月底薪1000块。”
“才1000块?”盛星河顿时觉得这孩子的脑袋可能是被门夹过。
这也叫来钱快?
遂,豪气万丈地说道:“师哥给你补上!你还是个学生,首要任务是学习和训练,挣钱的事情先放一边。你每天过来给我烧个饭搞搞卫生就行了,多么健康向上的业余生活,是不是?”
“提成3万左右。”贺琦年补充道。
盛星河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算了,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