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一切没什么新鲜,那就算了,由着卓远图和诚运南北自己玩闹去吧。
“这样啊,”顾天成神色又狐疑起来,“那算了,万一您把我的想法拿走,自己去做。以大老爷您的财力,我们怕是连口投递的汤都没得喝。”
“额……”廖清溪愣了愣,以为顾天成好糊弄的,没想到一不小心就被他真相了。
正喝茶的卓远图,却是差点喷了,看好戏一样的看着廖清溪,让你再得意,让你再嘚瑟。
廖清溪替自己辩解:“怎么会?顾小友多虑了。以我廖家家世,怎会做这种事?”
顾天成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正因廖大老爷家世不凡,我们小小的两只船的河运行,哪里是廖大老爷您的对手?不成不成!”
“若你连个章程都拿不出来,怎能劝人出银钱,在你这里参股?”廖清溪继续努力。
顾天成很理所应当的表示:“那我们自己做便好了,不用别家参股。”
“你这……”廖清溪瞪着顾天成,这小子到底是真的一根筋?还是在装傻?“你想想,放着能快速做起来,很快就能赚大钱的机会,却不去争取。顾小友不觉得可惜吗?”
顾天成眨着眼睛,看着他,啥话都没说。
廖清溪无奈,退了一步:“那你说,有人愿意往你诚运投递里投银子,你总得给人家一个保障吧?”
看着廖清溪吃瘪,卓远图乐的肠子都要打结了。廖清溪一个老狐狸,对着一个后生小辈,这样子步步退让……适才兴致勃勃来这里的廖清溪,怕是一万个没想到吧?
顾天成连连摇头:“咱们没打过交道,我怕给了大老爷这个保障,我们自己的保障就没了。”
卓远图继续忍着。
“和你合作的那个,是袁家吧?袁家那个女孩子,怎么就能和卓家女眷一起写信局筹建文书?被卓家拿去你的文书,你就能有保障?”廖清溪有些火了。
顾天成摊手:“那能一样吗?我们和卓大官人合作,那是因为卓大官人和鸿江船厂诚心待我,和您不一样。”
你个老小子,明显就是想着忽悠外行,来这儿占大便宜来了。
“咳!”廖清溪一口老血差点儿喷出来,这是当着面的诋毁啊,说他动机不好。
这特么,廖清溪真想拍桌子了。
可是瞥一眼明显看好戏的卓远图,硬是让自己冷静下来。
卓远图如何取信的顾天成,他不知道。
但卓远图的眼力,他是相信的,卓远图不但和两个没什么身家的人合作信局,还能把一个平民女孩子请到府上,奉若上宾。
若说这里面没什么特别的缘由,廖清溪是绝对不信的。
“那行,那我就先投银子好了。你这信局可有估算?价值几何?”廖清溪改变了策略。
顾天成也改了态度:“廖大老爷打算投入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