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清溪瞬间就无语了。
什么叫够不够精明?够不够老道?
那叫没有比他们更精明、更老道了好吧!
卓远图看着他那艰难的表情,笑道:“你看,我说的对吧?如此潜力巨大的两个年轻人,你可能预见的到,他们今后的路能走多长?”
“……”廖清溪的表情更加难以表述,就像那啥似的。
很不想承认啊,可事实摆在眼前。
卓远图说的很对,这两个年轻人,只要没有外力的恶意绝杀,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所以,你在这个前途不可限量的行当中,仅占了三成股,就和他们合伙,对我多番打压、并看好戏?”廖清溪讥讽道。
卓远图也委屈啊,“什么话?我是最先看好他们,和他们合作的人。我那才叫吃亏,先后被两人算计进去两条船,又是给船、又答应分期付款的,才得来的三成股,比你艰难多了。”
“是吗?被算计了两条船啊。”廖清溪追问,他不关心什么分期付款,他关心的是卓远图同样被算计了,还是分别被顾天成和袁冬初两人算计的。
廖清溪瞬间就心理平衡了,不但心理平衡,而且喜上眉梢:“这么惨啊。你看,我就说你火候不够嘛。瞧瞧我多有眼力,估量着他有做起来的苗头,只用五百两银子,就在一个潜力巨大的行当中占了一成股。”
卓远图脸黑了黑,这不要脸的程度,仅次于顾天成。他是忘了,这五百两银子一成股是怎么被顾天成算出来的吧?
的确不能给这老家伙好脸色!
卓远图说道:“别的了好处还卖乖啊,这中间,我没少帮你。廖家书香世家,这么多年守成也是不易,却能在廖大老爷手上更进一步。这个人情,你得还我!”
他卓家产业巨大,但终究做的是手工业,能和一个书香大族保持良好关系至关重要。顾天成的出现,对大家都有好处,可谓是皆大欢喜。
“行行行,没说的。”廖清溪一口应下。
这话没说错,无论今日来这里,还是谈合作,都与卓家有关,他领这个人情。
…………
这两天陪顾天成看房的牙人,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这姓顾的年轻后生,原本只是要租个不大的店面。
哪想到看了两天房,这个明显囊中羞涩的年轻人,忽然底气就足了,不但把租店面改成了买店面,而且要买的店面还不小。
这一下,三几十两银子的生意,就变成近千两了,幸福来的太突然。
于是,这牙人虽已至中年,却兴致勃勃、脚底生风。
一天下来,不但选中的门店,而且一气呵成,连买卖的契书和房契、地契都交割完成了。
接下来还需要做的,只是去衙门把白契换成红契便可。以鸿江船厂参股的背景,诚运投递总号办这事儿一准顺利,他这个牙人参不参与都没关系。
这笔佣金,算起来不少呢。
申时末,袁冬初回到船上,顾天成等人已经回来。
一群人围在临时当做厅堂的一间仓房中,正兴奋的捧着那张契书传看呢。
袁冬初一看这气氛,事情办好了啊。
她迎着顾天成的视线,在桌旁那张她专坐的椅子上坐下,笑着问道:“这么高兴啊,门店买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