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掌柜答应一声,躬身后退。
“等等。”
赵掌柜连忙止步。
只听连巧珍吩咐道:“派人给赵博财带话,让他即刻来见我。”
…………
当日等午饭的时候,张二柱告诉袁冬初和孙掌柜:“赵博财在招呼手下,看样子要动手了。”
袁冬初连忙问道:“你怎么安排的?”
张二柱不是周山,赵博财手下的人若是多,一个看不准,说不定就盯漏了人,就把要紧事错过了。
“嘿嘿,”做这种事,张二柱还是挺在行的,“我让人看好两个最厉害的打手,放心吧,一定跑不了。”
他又转向孙掌柜:“老哥,接下来,能否把这帮杂碎彻底收拾掉,还得看衙门的态度。
“我负责把事情闹大,老哥你出马,负责和衙门里的人打招呼,把这帮人端了。”
孙掌柜哪里会不答应,那连姓婆娘不知死活,居然妄想针对自家小姐。这么悍勇的找死,不教训她着实对不起她这份勇气。
这个活儿人家张二柱接过去了,而且做的颇讲究。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用的正当手段,见义勇为的有木有?
…………
已经叫开了买卖、因独特招牌菜红火起来的德胜酒楼,自从屎壳郎事件,生意都不能用一落千丈形容,干脆就无人光顾了。
偶尔几个零星上门的,都是闲的发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不知道是否因为连巧珍的和离妇身份曝光,在酒楼门前晃荡,甚至如入无人之境进门的人,都大摇大摆、嚣张的很。
生意本就在风口浪尖上飘摇,又冷清的厉害,赵掌柜还真不敢把人赶出去。
别说赶人,就是说话不够客气,来人都能跳着脚的站在酒楼门前骂街。
可以说,连巧珍这几天受的窝囊气,是她两辈子也没体验过的。
很快,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几个大汉摇晃着、说笑着,大咧咧的转出大街,走进一个巷子。
随着走入的巷子越来越深,几个人影从后方摸上来。这些人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兜头套上了什么东西。
接着就是各种拳打脚踢,还有各种沉闷的呼嚎声。
过了好半天,十几个人先后走出巷子。
他们后方,是几个被套了头、嘴上勒了麻布的人,正摸黑寻摸布条打结处,急着脱困的人。
离开的十几个人正大步二步的走着,他们还得赶场子,还有两个人欠收拾呢。
他们不知道的是,刚才下手的那个巷子,几个被暴揍的人,其中一个刚解开自己脖子后面的绳结,正帮同伴解困呢,就有惊天的喊声响起:“啊……鬼啊!大头鬼啊!”
随后便有人喝骂:“胡喊什么?!那是人,是被人套了脑袋的人!”
“是吗?我看看……啊——!有人被打啦!打死人啦!”
“报官啊……”
远远近近的住户有了动静,有院门开一条缝隙的,更有大胆的探出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