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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眼神太过直白，直白到苏妤不需要猜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苏妤身子往后缩了缩，却被男人掐着后颈按住：“别动。”

“苏妤，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得到什么，就得先付出，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苏妤脸色微白：“淮之……”

祁淮之忽然轻笑：“现在知道害怕了，那你找上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这一天？”

苏妤目露挣扎。

“是，我承认，我对你确实还有留恋。”

苏妤眼眸抬起，目光微动。

祁淮之继续说：“当了那么久的男女朋友，我省吃俭用也要把钱留着给你当生活费，就为了拉拉小手？”

他语气嘲讽：“都是成年人，我在说什么，你能听懂吗？”

苏妤眼里刚升起的光亮瞬间被这句话扑灭。

“想救苏家，就先让我满意。”

“现在，取悦我，你只有一次机会。”

祁淮之把话说的很绝，像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又像是在逼迫苏妤，想看看她能做到什么地步。

他冷眼看着苏妤，又似透过那张脸回忆什么。

眼前的女人只是犹豫了片刻，接着闭上眼睛，纤长卷翘的睫毛颤了颤，脸颊不受控制泛红。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话，我……”

她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似难以启齿：“我愿意……”

祁淮之脸色忽然一沉，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问：“如果是别人这么要求，你也不会拒绝，是不是？”

苏妤不傻，哪听不出他话里的危险信号。

“当然不是，只有你，因为是你…我才会同意……”

她脸上胭脂色渐浓，淡白染上粉意，似春日梢头一抹俏生生的颜色，动人心弦。

那张嘴不仅可以吐出狠毒的话语，也能说出如此动听的甜言蜜语。

编，接着编。

祁淮之再清楚不过苏妤的本性，连身体都能轻易出卖的女人，有什么真话可言？

他微微张口，就要出言嘲讽。

下一刻，女人的脸忽然在眼前放大，唇瓣贴上柔软的触感，淡淡幽香袭来，似含了一块又甜又软的，心神轻而易举被她摄走。

祁淮之瞳孔微缩，身体僵在原地。

时间仿佛静止，停在这一刻，肌肤相贴，两人保持着这个动作没人动弹。

祁淮之只消垂眸便将女人的一切尽收眼底，那双眸子紧闭，睫羽似蝶翼轻颤，纯真青涩到极致。

恍惚间，他以为看到了五年前的苏妤。

那时的她美好，单纯，不染纤尘，干净得如同天上来的仙女。

后来证明，他错得离谱。

祁淮之用了全部的意志才没有沉沦在这诱人的假象里。

他目光在这一刻压抑着冰冷，抬手捏住女人的下巴，微微用力，推开，继而漫不经心道：“这就是你的招数？”

“跟我玩过家家呢？”

他冷笑：“看来苏小姐是不想救苏家了。”

“既然如此，门在那边，苏小姐自便。”

苏妤脸上的粉意渐消，转瞬被一抹苍白取代。

她慌乱拉住祁淮之的袖子：“别，我…我会……”

祁淮之冷漠扯回袖子，银灰色的袖扣在她手心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也让苏妤看明白了眼前这个威势甚重的男人早已不是五年前那个轻易便能骗过的少年。

的确，五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

所以，这是拒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