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十分钟后,我脑袋一片空白,就连我怎么来到这里的,都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睡着了。
。。。。。。
第二天一早,在我的床前。
是来。
一声轻呼,我有些惊恐的睁开双眼,看到昨晚的那个老伯正站在我的床头,对我怒目而视。
都什么时辰了,还在睡觉?赶紧起来干活。
我嘴里不停的应着,这就起,这就起。
说完,我一骨碌从床上趴了起来。
而这个老伯也转身出了房间。
唉,寄人篱下的滋味是真的不好受,想我堂堂七尺男儿,什么时候睡觉还需要看别人脸色了?
但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
穿好衣服,来到外面,老伯指着外面一堆木头,对我说道:劈。
劈?
对,今天把这一堆劈完。
说完,一把斧头扔在了我的脚下,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种活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干过,但是我拿过斧头的那一刻犹如刑天附体,一斧头下去,我都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劈出来的柴禾左右均匀,很是好看。
我顿时来了兴趣,拿着斧头各种花样都用了出来,玩的是乐此不彼。
但是这个老伯自从走进房间后,再也没有出来过,要不是中午叫我吃饭,我都差点以为他死在了里面。
我抽空打量了一下这里,房间前面是一条小溪,后面是一个悬崖,跟电视剧里面的悬崖有几分相似。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老伯的话很少,基本上没怎么说话,跟昨晚简直是判若两人。
老伯,这山叫什么山?
老伯,我们吃的东西是从哪里弄进来的?
老伯,你今年多大了?
。。。。。。
无论我怎么问,他都只是淡淡的看我一眼,并不搭话。
我摇了摇头,心道:行,你高傲,你了不起,我不问行了吧?
吃完饭,我本想去休息一会,但是他又扔给我一副扁担,说道:往东有一刻钟,哪里有一口井,把厨房的水挑满。
卧槽,这都不让人休息的吗?
虽然我心生不满,但是我不敢反抗,万一他一生气,把我赶出去,那我岂不是要饿死在这深山老林之中?
拿起扁担,我从院子里面走了出去,顺着老头所说的地方走了过去。
大约二十分钟的时间,果然发现了一口井。
我用轱辘转上来两桶水,又用扁担提到肩膀上,顿时一声卧槽从我的嘴中传了出来。
真tm的沉,这让我还要走二十分钟回去,岂不是要我的命?
仰天长叹一声,只能无奈的向回走。
一下午来来回回三趟,累的我筋疲力尽,这个老头才让我停下。
望着厨房水缸内仅有一半的水,老头跟我同时陷入了沉思。
晚饭我吃的很香,我已经记不清楚多久没这么吃过饭了,一碗接一碗,源源不断的传到我的胃里,不知道是第五碗,还是第六碗,才让我有了很满足的饱腹感。
吃完饭,老头看了我一眼,说道:休息去吧。
听到这几个字,我像是秋后问斩的囚徒突然间接到了赦免的命令一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着房间走去。
这个老头还是非常的讲究的,我清楚的记得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并没有叠被子,而现在床上的被子铺的好好的。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为什么我记不得从前的事情了?我的记忆只保留在来到这个院子的时候,那我之前是干什么的?当官的?
想着想着,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之中蹦了出来,我一定要逃离这座大山,找到我自己的身世。
想着未来美好的日子,我睡了过去。
起来。
冰冷的两个字从我的床头传来,我睁开眼睛一看,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床头。
我揉了揉有些模糊的眼睛,问道:老伯,起来那么早干嘛?
洗衣服。
什么?洗衣服?
老伯没有回答我,而是一脸冰霜的看着我,脸色阴沉的可怕。
我不敢耽误,当着他的面三下五除二把衣服穿好,在他的注视下一溜烟的跑出了房间。
果然,门外已经扔了一筐衣服,都是他的,但是没有我的。
拿起棒槌,我走到了河边。
这里的水流很是清澈,但是却不冷,甚至还有一些温温的感觉。
把衣服放在河中一泡,我又脱掉了鞋子,把脚放在了水中,一股久违的舒适感瞬间袭便了我的全身。
我回头看了一眼,老头并不在院子里,好像已经回了房间,顿时我心生一计。
我蹑手蹑脚的走到厨房,打开锅,看到里面还有一些米饭,在厨房找到一块破布,把米饭倒在了里面,又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厨房。
我要借助这些干粮,走出大山,看看外面的世界。
说走就走,出了门,我直接向着东边走去,刚开始还是蹑手蹑脚的,但是到后面已经看不到小房子时,我直接跑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崇山峻岭,我在心中暗暗发誓,我一定要逃出去。
有了目标就有了动力,我对着双手吐了一口唾沫,自言自语道:我一定要征服你。
从太阳高照到太阳落山,从山脚到山巅,爬的我是筋疲力尽,还差最后一步,就可以登顶,我就可以逃出这座大山了。
但是当我登上山顶以后,我差点哭出来,映入眼帘的是连绵不绝的大山,一座更比一座高,让我有些绝望,看着身上所剩无几的干粮,我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现在想走,有些不太现实,光是干粮这一块就足以把我饿死在大山里数十回。
咬了咬牙,我只能往回走,一路上披荆斩棘,在天微微亮的时候,我终于回到了那座小木屋。
推开门,老伯正坐在屋子里面,看到我,他喝了一口茶,冷笑道:想走?你觉得现在是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