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花几个钱,等老太太走了,这房子地啊什么的都送给舅家也无妨。
晚饭是 颜浩在老太太的指导下做的。颜浩不是不会,前世当了30多年的社畜,早就驾轻就熟。颜浩家从来都是你做这份差事就拿这份钱。旁的活不用你干。月嫂就带孩子就好。汤丽清亲自上手也不会指使你去做份外之事。汤丽清几人帮着择菜,不到一小时就能开饭了。月嫂陈姐就看着孩子就行。
陈老仙那肯定是坐上座的。喝的是颜浩让祁星差人送回来的毛台原浆。难得对颜浩挤出个笑脸。
“小子,这酒不错。不过也不多了。”
“您老敞开喝,绝对不对断趟”
“我这台片也不多了。” 老太太也说到。
“都有都有”
吃完饭,李姐去刷碗,颜浩和颜跃进去村里的表叔家走一趟。颜浩本来不想去。但是颜跃进说既然来都来了,不去一趟不合适。娘亲舅大。
估计是颜跃进提前打过电话了。3家的都在颜跃进最小的那个舅舅家里集合了。颜跃进挨个的指着让颜浩叫人。还有个和颜浩同辈的表哥也在。以前也见过,不过颜浩常年不回来,见得不多 。
散了一圈烟,几人就围坐下来。
“我妈的意思,想在村里建个庄子。到时候我姐她们也都偶尔回来住,要的地不少。我的想法呢,还是照老样子,地你们三家出面去收。记在你们名下。等我妈百年之后,就送给你们了。包括上面建的房子设施之类的。”
这简直就是送人情了。而且老太太待得久,手里随便漏点都不是小数,现在家里这些小孩就爱去太姑奶那边打秋风,零嘴什么的都是小事,关键是太姑奶真给钱。仿佛口袋里的钱掏不完似的,见面就一张红票,能花好久。更别提年节,只要上门,绝没有空手回的。
这哪里还需要考虑,三家主事的表叔伯头都快点成啄木鸟了。一个个都开始出谋划策哪块地好,下面有水路,能打井,哪块地好 ,平整,哪块地有灵气。神话故事都出来了。
越说越玄乎,颜跃进赶忙带着颜浩走了。再听下去,都跟上蓬莱去开发房地产没区别了。
倒不是说这些叔伯想坑颜家钱。是怕颜家变主意。万一没找到合适的地,人家打消念头了咋办。
颜跃进还在想着先把地收了,然后看地方再设计。
颜浩就简单粗暴了,直接让万律介绍个牛逼点的设计师。先设计,再按需求去收地。实在不行就让老神仙来挑,没路修路,没桥搭桥,没池子就挖池子。
回到家,颜浩把想法跟老太太一说,老太太也觉得孙子的主意好。不过这会老神仙人不见了,明天再给他说说。
药已经剪好了,温度差不多就要喂给小竹子,小丫头是真的乖,那药颜浩闻着都觉得难闻, 她抱着个水杯咕嘟咕嘟一会就喝完了。颜浩都感觉神奇。
“这药不苦的。”李姐明白颜浩在想什么。出声解释道。
“不是说良药苦口么?”
“我也不知道,第一次给小竹子煎药,我偷偷尝了一口,真的不苦。不过煎药的时候味挺大,而且要反复加水好几次。”
估计是老神仙想的啥方子。加上煎药时的一些手法把味道散了吧。
喝了药,又给小竹子涂了一些药膏,清清凉凉的,小丫头原本躁动的手就没那么蠢蠢欲动了。没一会便打着哈欠,伸手要颜浩悠觉。
一上手,颜浩感觉跟抱着个暖水袋似的,就知道竹子又开始发烧了。
不过病程就是这样,西医认为是病毒引起的,只能靠自身的免疫力来战胜病毒。中医则认为是内热需要宣泄,不算什么大事。一句话,帮不上什么忙。帮她把周围环境弄舒爽点就行了。再就是盯着她不要挠破了身上的水痘。不然很大概率会留疤。
熬夜这活,谁来都没颜浩来合适啊。抱着小竹子回了房间,给她盖上条薄毯,颜浩也顺势在边上躺着。看到小竹子的小手举起来,就给她拦住别往脸上招呼。
“闺女,这脸可不能挠。这要是挠破了。以后嫁妆不翻倍都不好意思嫁啊。”
估计是颜家的倔性子犯了, 睡梦中的小竹子的手百折不挠,愣是不放弃。你来我往跟打拳击似的。父女俩僵持了四十来分钟,估计是这阵子的痒劲头过去了,小手这才放下手,沉沉睡去。
颜浩不敢睡,到时候颜家大妞一脸麻子可就惨了。虽然说不至于嫁不出去,但是总归是件糟心事。而且对孩子心里的影响肯定大了去了。
等到凌晨2点多,房门开了, 颜浩眼镜都放下了,模糊的看着来人似乎是个女的。待人走近才看清是汤丽清。
’你去睡会吧。 我看着。“
“不用,我白天再睡就好。”
“没事,她手上戴着手套呢,抠不着,你去眯会。”
汤丽清不等颜浩再拒绝,直接翻身躺在了孙女的另一边。扯过颜浩身上的毯子盖在自己身上。
颜浩无奈,只能回房。
如是这般过了3天,小竹子脸上的水痘都看着干瘪结痂了,老神仙又换了个药膏过来。汤药也调整了下方子。
“再有几天,结痂掉落就好了。”
“太叔爷,为啥睡觉要给她带手套啊。跟白天那样把袖子扣起来 不就可以防止她挠么 ?“
“废话 ,我不知道?她本来就是内里有火气,你把袖子扣上,上身全是长袖,不透气不散热,加上心里的内火,那能好了?”
“……明白了“
“那为啥我小时候痄腮,您药也没开就拿筷子那么弄一弄,就好了?”
“你那腮帮子都肿那么大了,后面就见好了,不用吃药了。你奶奶急,我不得糊弄一下?不然她能放我走?“
“……”
“你别小瞧了这两下子,我不走那一趟,你小子起码还要多肿2天。”
“那是为啥?”
“得了病,最怕就是心神不定,痄腮又属于邪窍心肝并邪犯少阳症,心火一旺,那不得多烧两天?我走一趟,你奶奶就放心了,她不急,你就不急了,那自然好得快。“
行行行,你说啥都是对的。我哪敢质疑你。颜浩心中想着。
“不服气是吧?把手伸出来。”
颜浩照做。
“哟嚯,可以啊,前阵子发烧了,还近了女色啊。这也就是你底子好,过个10年,不5年你试试……”
“!!!太爷,有啥后遗症?”
“这会看不出来,等几年再告诉你”
这老头也是蔫坏,几年而已,倒也没啥。但是颜浩怕这老头翘了啊。人棺材都打好了。
似乎是瞧出来颜浩心中所想。
“放心,老头子没那么快走。我问你,当时那女的,多少岁数?”
“……”
“说啊。”
“30来岁”
“嚯,你小子真是……行了,我晚点给你个方子。喝2服就好 。”
“这个……跟女方年纪有关系吗?”
“没关系啊。我就好奇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