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伊看向秦远。

秦远点头，“确实什么也没有。”

他们亲眼看着先生的皮肤被切开，也亲眼看着皮肤下的扭动平息下来，什么也没有，什么都没发现，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平息了。

好像之前皮肤下的“东西”，其实只是一团空气。

所有人都在疑惑，没人发现躺在被移出手术室的顾临睁开了眼睛。

“小宸。”

突然想起的沙哑声音，让顾宸愣住了，然后是不敢置信。

他猛地看向一旁的移动病床，果然看到了上面的人已经醒了，正静静地看着他，然后嘴角勾起了一个慈爱的弧度。

“已经张那么大了啊。”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爸爸！”

此时，推着病床的医护们也停了下来，看着扑在比床上痛哭的少年，默契地离开了现场。

这一刻，秦远也激动得红了眼睛。

“先生，你终于醒了。”

顾临温和地看向秦远，“谢谢你护了小宸那么久，辛苦了。

秦远摇头，看向颤抖着肩膀的少年。

他不辛苦，辛苦的人一直是少爷。

顾临抬起那只完好的手，盖在儿子的头顶，轻轻地抚摸着。

“爸爸醒了，以后爸爸会继续护着你走，你只需要站在爸爸的身后就好了，乖～”

顾宸一顿，然后哭得更厉害了。

顾临无奈，这些年他意识一直是清醒的，他听他爸在耳边念了不少，其中大部分都是关于小宸的，他知道儿子长大了，知道儿子越来越优秀，也越来越沉默，却不知道儿子也可以这么能哭。

不过，哭出来也挺好。

憋了这么多年，是该放松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