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数……”

冥空瞳孔微缩，仅仅只是颂念这两个字，他都有种仰望浩瀚星河的渺小之感。

可见命数……实乃至高之物，非他这个层次可以企及的东西。

“很难想象，掌握这种能力的你们……当初竟也会失利，被驱逐出了玄天界。”冥空看向斋先生，眸底带着一抹好奇，“远古时期的玄天人族，真的这么强？”

“还是说，你们轻敌了？”

斋先生笑容敛去，有种被戳中痛脚的恼怒，冷哼了一声，阴沉道，“这方玄天界，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人族有很多守护力量，都蛰伏在暗中，并未显露。”

“你那个九弟，背后的文昌书院，自诩是人族的守护者，但其实不过是拾人牙慧的玩意，同真正的守护者相比，毛都算不上！”

“……”

冥空沉默了一下，而后郑重地盯着斋先生，严肃道，“你若是这么说，我可要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了。”

“我可以背叛人族，但这不意味着，我会跟着你们送死！”

“呵。”

斋先生轻笑，“你的一切都是我们给的，你以为你还有机会退出？”

“……”冥空脸色阴沉了下来。

气氛顿时陷入了凝滞。

斋先生有些无奈，只能主动破冰，淡淡道，“你大可放心，玄天界固然还潜伏着守护力量，但其实已经不剩多少了，以我们现在的力量，可以轻松解决。”

“我们近千万年的准备，可不是开玩笑的。”

“事实上，当初我们在被迫离开玄天之前，特意暗中扶持了大冥仙朝，就是在为这个时代做准备。”

“你只要做好你分内的事，不仅大冥仙朝是你的，未来的玄天人族，也一样会由你统领。”

得到斋先生的承诺，冥空的神情才舒缓了一些，沉着地点了点头，沉声道，“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若是出现了意外……”

“不会有意外。”

斋先生毫不客气地打断冥空，十分笃定地道，“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现在只要魔窟一事成功，我们的谋划将彻底落实，一切都将会步入正轨。”

注视着冥空，斋先生轻笑道，“你要的，我们也都给了，无论是你天元境的修为，还是暗杀此代大冥皇帝，让你暗中把持大冥仙朝的大权……你做的越好，拥有自然也会越多。”

“未来，若是我们能主宰玄天，帮你篡夺人王尊位，成就人王，享人族气运，也不是没有可能。”

“人王……”冥空眼眸微垂，眸底顿时掠过了一抹深深的野望。

旋即，冥空微微颔首，平静道，“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

“你能想的明白就好。”斋先生颔首笑道。

“对了……”

或是想到了什么，斋先生眼眸微眯，有些不确定地道，“你既然想收服江乾坤，不妨进一步接触，尝试探寻一下长生江家的虚实。”

“衰败了数百万年，几近隐世，这个时代却突然起势，诞生了三位潜龙榜妖孽，还有一位江北，很可能不是意外……”

斋先生语气中带着一丝慎重，“我怀疑，他们一直在隐藏实力！”

冥空顿时会意，有些讶然，“江家……也是你口中的守护力量？”

“不，他们是……灵族！”

斋先生摇了摇头，沉声道，“太古人族的后裔，承载有太古人族的血脉和命数，天生受人族气运眷佑，潜力普遍要超出寻常人不少，更何况他们传承至今，很难估测他们究竟积累了怎样的底蕴。”

“必须谨慎对待，以防出现变故。”

“灵族……？”

冥空微微颔首，语气中带着一抹自信，“收服一个江乾坤，易如反掌，用他足以撬动江家，搞清楚江家的真正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