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贵妾。”
“贵妾?!”钟京阮差点给惊得站了起来。
“你好歹是我们国公府的嫡姑娘,怎做得了他一个侍郎儿子的妾?”
钟楹月盯着茶杯,不咸不淡的开口:“那不然还有别的什么法子吗?”
钟京阮语塞,确是。
京中知晓钟府有三姑娘钟如環仪态得体,端庄大方。
四姑娘钟允锦与五皇子定了亲,后又退了亲。
六姑娘钟京阮更不用说了,盛京第一才女,与宋府次子宋澄定了亲,后经历中毒,退亲,赐亲,谁人不知了。
而鲜少有人知晓钟楹月两姐妹,钟楹娇还好,差两年及笄。
但钟楹月及笄两年了,无一人上门提亲,还是那日出府,偶遇了吏部侍郎的次子。
那人已经有了妻女,但又对钟楹月念念不忘,打算迎她进门做妾。
白氏哪里肯,但是钟楹月已经无所谓了,劝了白氏,答应那王家择日议亲。
可自己的二姐姐,向来是个心气高的姑娘,如今要委身去做一个侍郎儿子的妾。
这怕是抹了不少眼泪吧,哪怕是做正妻,那王家还是有几分勉强的。
钟京阮沉默了片刻,钟楹月见她如此,便笑了笑:“其他倒是没有什么,就是阿娇,要拜托你照顾照顾,在你出阁前,多带她出去走走,逛逛,多让人看看,让人家知晓她是谁,莫要像我一样,整日待在宅子里,跟这个比,跟那个争,到头来,一场空。”
“这事,我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钟京阮认真的看着她。
钟楹月愣了愣,遂苦笑:“这婚姻之事,哪里是想想办法就能解决的。”
说完便站了起来,“今日叨扰六妹妹了,我先回院儿里了。”
钟楹月走了好一会,钟京阮才想起来,这王虞,乃宋澄的好友。
她皱皱眉,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定是不能让二姐姐嫁过去的,捏了捏拳头,心里在细细思索着办法。
坐在窗前想了片刻,钟京阮有些泄气的趴在了桌子上,突然有饭菜香味袭来,肚子也应景的叫了几声。
抚参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开口笑着:“姑娘,先吃饭罢。”
钟京阮有气无力的点点头,作势要起来,抚参连忙上前去给她搀住。
吃了几口饭菜,觉得一点没胃口,钟京阮扒拉着白米饭,怔怔的出神。
几个丫鬟纷纷对看一眼,都将眼神看向抚参。
抚参斟酌片刻,虽说她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总是有解决的办法。“姑娘,可是为二姑娘的事烦恼?”
钟京阮听她问道,便张嘴细细的把此事娓娓道来。
屋内有片刻沉默,抚意含笑看着钟京阮:“姑娘,何不问问谢小公子呢?”
钟京阮愣了片刻,随后瞪了她一眼:“问他作甚!”
抚意笑眯眯的继续开口:“谢小公子广识京中公子,让他替二姑娘物色物色,有没有到了适婚年龄,但是又没有合适婚配人选的公子呀。”
钟京阮听完,眼睛一亮,但又萎靡下来,“这样我不就是欠他人情了?”
抚芸开口:“他是姑娘的未婚夫,这不是应当做的?”
听到未婚夫三字,钟京阮脸上一脸爆红,咳了一声:“如此便好。”
说完,便觉得心中的事解决了,吃着饭菜也觉得十分美味,一连吃了许多,看得几个小丫鬟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