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陈鱼跃直接上前亲自帮卢老爷子喂饭,卢老爷子不停的用那只还能有些知觉的手指竖起大拇指,对陈鱼跃表示出发自内心的赞扬。
卢老爷子是很想追回那每个月四千五百块钱的,不是因为他贪财,而是因为那些钱都是卢原的血汗钱。
他一个已经黄昏之年的病患老人,他知道自己没多少年了。
虽然儿女不孝,可是他有一个卢原!
卢原这个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的儿子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不希望自己拖累卢原,更不希望卢原因为他把所有的钱都花光。
如今这个年代,一个家庭若连一点积蓄和资产都没有,怎么娶妻生子?根本不可能!
老人是不希望自己把一个好孩子给拖垮啊。
如果这些钱拿回来,对这样一个没有一丁点资产的家庭来说却已经是天文数字了啊。
“你这是要逼死我啊!”张护工一脸震怒:“你们这是敲诈!”
“敲诈?”陈鱼跃回了一个眼神:“你还真是提醒了我,在我还没改口给你要五十万之前,你最好让人把钱凑够了拿来。”
张护工内心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他对着电话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大致表示的意思就是自己被人给“套路”了,现在要钱脱身,不然就要蹲监狱了,让对方想想办法给他凑一下,送到弄堂老街这边。
等他挂了电话之后,老人又对陈鱼跃比划了几下。
陈鱼跃知道,老人这是提醒他,别让这个张护工给骗了,万一他找来一群坏人找麻烦可就麻烦了。
但陈鱼跃却不在乎的摇了摇头。
这些他都做好了准备,一个人没有被彻底打垮之前,肯定不会轻易的认栽,陈鱼跃让他打电话,其实就是给他一个搬救兵的机会,让他破釜沉舟,然后再用行动告诉他,就算他破釜沉舟也没什么鸟用。
所以张护工打电话时候多次表现出自己是可怜的被威胁者的时候,陈鱼跃都没有理会他。
大概半小时之后,几个气势汹汹的年轻人就来到了卢原家。
“张哥!我们来了!”为首的青年一声怒吼:“我们来了,究竟是谁要钱,来,让他给我要!”
张护工兴奋的站起身,他刚上前打开房门,就被陈鱼跃一脚踹中了后腰,一脑袋就栽了出来。
几个青年迅速上前搀扶。
张护工见来了五、六个兄弟,心里有了底气,回身指着陈鱼跃道:“就是他,快!给我弄他!一定要把他手里的手机抢过来!他偷录我对那臭老头子发脾气的视频!”
带人来的青年是张护工的表弟,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比较好,这种事情上自然要为他哥挺身而出。
“上!给我按住那小子!”带头的青年哪管陈鱼跃是谁,大手一挥就给几个兄弟下达了命令。
这几个人也都是不懂事儿的主儿,毫不犹豫的就扑向了陈鱼跃,这时候他们可不知道自己根本惹不起陈鱼跃。
转眼之间,几秒之后,张护工的表弟和他带来的几个兄弟就都栽了。
狭窄的弄堂胡同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鼻青脸肿的家伙,陈鱼跃伸出右手勾了勾指头,对瞠目结舌的张护工道:“还有人吗?若是还有就抓紧时间都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