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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是肯定要查的，但是对于郑宰元来说，这次查不太能摆到明面上来。这次和上次河马的事情不一样，因为郑宰元现在不能分辨出，这次事件究竟仅仅只是某些人想要中饱私囊，还是一次有针对性的行为。

如果是中饱私囊，一切都好说，揪出来人就好了。可如果是有针对性的，那么在通报之后，必然对方还会有别的动作，或许会致命的。

不知道敌人是谁，不知道敌人在哪，这让郑宰元十分的不安。

“张哥，来一下。”郑宰元拿起桌上的电话。

“咚咚咚。”敲门声很快传来。

“进。”郑宰元开口说道。

张彻推门进了郑宰元的办公室，有些惊讶的问道：“你不是去高丽了么？”

顾不上寒暄，郑宰元直接把从曾闵那里拿来的文件丢给他。

张彻接过，看着看着，他的脸色也开始变得难看起来。

“这.....谁干的？”

郑宰元盯着张彻，半晌后开口道：“不知道。”

张彻怔了一下，随后咧咧嘴：“你不是怀疑我吧？”

郑宰元摇了摇头：“不是我怀疑你，是任何一个过手过这份文件的人都有嫌疑。”

说到这里，郑宰元顿了一下：“而且！不管是谁，这件事情，我是第一责任人，你是第二。”

在郑宰元心目中，张彻说白了就是技术宅，业务方面没说的，是每日生鲜技术层面核心中的核心。

“不用说了，不是你，不是我，也不可能是沈薇。剩下的，就全在我们技术部了。”张彻思索片刻，随后说道。

郑宰元点点头；“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隐蔽点。”

就像前面说的，不隐蔽不行。在郑宰元看来，既然搞不清对方的动机，那就先顺着他的剧本演下去，暗查的话，多少也能迷惑一下对方。

“我明白。”张彻沉声开口。

等到张彻离开，郑宰元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从下飞机到现在，也一直没休息。

现在就是那种，想休息，却又无法安心入睡的感觉，偏偏头还有些痛。

可让郑宰元想不到的是，刚刚一脸郑重拿着文件的张彻，在走出郑宰元办公室的一瞬间，嘴角浮起一丝笑容，有些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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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7.12，阴。

从郑宰元被疯狂震动的手机吵醒的那一刻，他心里就明白，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或许是因为这几天过于劳累，此时他感觉自己四肢无力，但还是用力翻身，拿起床头不断震动的手机。

“喂。”他的声音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