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飞羽答道:“晚辈是悄悄地来到洛阳,偶遇凤姑娘,才能前来拜见前辈。洛阳城里,能认得晚辈的人没有几个,故而倒是不太担心。”
“凤儿说你能治好老身的顽疾,可当真?”尤楚红问道。
罗飞羽沉吟道:“凤姑娘认为可以,晚辈并无十足把握。”
“哈哈,你个小家伙倒是很有信心。”尤楚红笑道。
“祖母,就是他助翟让疗伤,大败李密,致使李密退出荥阳的。”
“哦,”尤楚红动容道,“翟让,李密,功夫都不错。你为翟让疗伤,用了多长时间?”
罗飞羽答道:“也就是东拉西扯,拉着李密闲扯了十来句话的工夫吧。”
“实情的确就是如此,”罗飞羽答道,“以翟让李密的为人,他们如何会放心让晚辈疗伤?翟让遭李密暗算,早就有伤在身,一直压制着伤势,不为李密所察。那天夜里,翟让设宴,荥阳城内火起,李密和翟让决裂。李密硬拼一招,致翟让旧伤迸发,晚辈为自保,迫不得已,出手为翟让疗伤,并合二人之力,与李密拼掌。晚辈偷偷捅了李密一刀,致李密后退,受伤,在与翟让拼杀时,不敌逃走。整个过程就是这样。”
罗飞羽摇头叹道:“老太太是功力深厚,如此强行压制住伤势,日积月累,反而伤势渐深。疗伤时间晚辈要坐在老太太身后,以手掌渡过真气,老太太需要信得过我,不要运气调息,只需放松就是。”
“就这么简单?”尤楚红很是不相信地问道。
尤楚红越听,就越是惊讶,震惊。
罗飞羽盘腿坐下,伸出手,说道:“晚辈还没有把握,不过既然老太太是练功落下的旧疾,那就是内伤,请伸出手,容晚辈探查一二。”
罗飞羽笑道:“老太太这是练功伤了肺上经脉,以致气血逆转所致。晚辈可以疗伤,只是老太太得信任我才行。”
她长吁一口气,点点头说道:“你倒是有几分能耐。难得凤儿一片孝心,你个小娃娃也坦诚相告,老身虽然尤自不大相信,不过试一试,总归没有坏处。你是如何疗伤呢?”
过了好一会儿,尤楚红咳嗽稍轻,深吸一口气,脸色一阵红润,咳嗽喘气立止。
“咦!你倒是真的令老身大吃一惊!”尤楚红动容道。
独孤凤紧紧盯着罗飞羽,神情中透着紧张。
翟让和李密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高手相争,没有花假可言。翟让本来就是受伤待死,竟然能在罗飞羽疗伤之后,杀得李密不敌逃走?
她也能感受到三缕真气在体内经脉游走,如同三条灵蛇,灵动非常。过不多时,三道真气返回到手腕,回到罗飞羽的手指中。
这也太神乎其神了!
如若不是罗飞羽亲口所述,听到的传言也大致如此,结果也的确是这样,尤楚红是断然不会相信的。
“怎么可能!”尤楚红脸色一沉,沉声问道。
罗飞羽点头答道:“是的,就是这么简单。不过疗伤之后,三个月内,老太太切记不可动手,每日运功温养经脉穴窍,自可痊愈。”
独孤凤忙伸手到她后背,为她轻抚。
“你果真能治好老身的旧疾?”尤楚红大喜过望,说话太急了些,话音未落,就弯腰剧烈咳嗽起来。
尤楚红伸出右手,罗飞羽探手,三根手指搭上她的手腕。
罗飞羽微笑着说道:“老太太切莫运气,不然晚辈这三缕真气,就要泥牛入海,消散无踪了。”
尤楚红点点头,没有吭声。以她的功力,想要逼出罗飞羽入体的这三道真气,只是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