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帮你带什么?”加贺修二扭过头,看着白石麻衣,“仅限一句话。”
白石麻衣在心底叹了口气,纠结良久,“帮我带一句,‘我对不起他。’”
“这句话你跟他亲自说比较好,放心,很快你们就会再见面的。”丢下这么一句话,加贺修二大步离去,走到门口,看着像门神一样的二人。微微一笑,“回去好好练习啊,下次上课检查你们。”
……
匆匆忙忙回到公寓,从邮箱里面将两人的邮件拿出带回去,上到六楼,顺势一转,敲响了夏目漱住处的大门。
敲了有三下,他才匆匆开门,不过有意思的是,他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占着一些颜料。
“你在干什么?”进屋以后,就看见前几天卖的索尼唱片机正在兢兢业业的播放着歌曲,只不过从喇叭里面传来的声音,不是日语歌。好像是一首华语歌曲。
“画画呀。”夏目漱走到阳台的位置重新做好,面前的画架上有着一副明显就要即将完成的作品。
“画什么?”
“《伏尔加河上的纤夫》,我最喜欢的一副画。”夏目漱指指眼前的画布,“我在临摹。”
“嗯,对了,问你个事。”加贺修二找了个位置坐下,“我现在更好奇你跟白石麻衣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她好像对你一直满怀愧疚的样子?”
“你见着她了。”夏目漱的目光未曾离开画布一步,“她怎么样?”
“挺好的,现在在当我学生。”
“哦,这样啊。”
“不是,你反应怎么这么冷淡。”顺手将放在旁边的唱片机关掉,加贺修二看着他,“她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嗯。”
“不是,你这人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算完。”
“那我现在不想说,我倒是想听听你们之间的故事了。”
“我没跟你讲过吗?”正在临摹的夏目漱瞥了他一眼。
“没有”加贺修二颇为诚实的摇摇头,“我想从你这里知道,你是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对你这么愧疚的。”
“初中学生的感情如敲牛皮鼓,一方拿着鼓槌宣泄情绪,一方躲在鼓里蒙耳窃喜。只不过,最后,变成的我的头上像是盖着牛皮纸,她的话像雨点般渗不进,可油皮纸震颤着雨点的重量。”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加贺修二翻了个白眼,悻悻的走开,“桌子上放着你的邮件,好像是东京台寄来的,你看一下。”
“谢谢。”
夏目漱顺手打开放在桌子上的唱片机,朴树的《生如夏花》正好传入他的耳畔。
“留恋痴迷人间,我为她而狂野。”